袁尚看到诸将效命的表态,哈哈一笑,立马起身来到挂在帐壁的舆图前,准备开始安排明日剿灭麹义的部署了。
“麹家几番通敌、违法,麹义此人更是居功自傲,拒不接受邺城的军令,眼下又三番两次推脱见面,反相已显。尚奉家父军令,扑灭此獠,诸将听令!”
“唯!”
见到袁尚这个不曾沙场立功的尊贵公子摆出了一副主将的姿态,淳于琼等人虽然心中略有不屑,但当着袁绍的军令,却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当即起身听令。
袁尚摆足了姿态,看到自家父亲麾下一班将校在自己面前唯唯听命,内心总算得到了最大的满足,这才不慌不忙出声,安排起明日的用兵部署来。
“淳于将军、颜将军,你们二人明日听我号令,率麾下兵马进逼麹义营地,若麹义仍不出营请罪,遂可挥军三面攻打营地,迫使麹义兵马弃营出逃。”
“诺!”
“文将军,你就率领骑兵埋伏在这空出一面的野林中,待到麹义兵马出逃,你再冲杀而出,将麹义的兵马截断成两截,让他们首位不能相顾,到时候我会率领各部兵马迎头赶上,与你会师,共同在此处伏击地歼灭麹义。”
“诺!”
袁尚自信满满地说完了自己的部署后,才瞥了瞥沮授一眼,对自己一直不赞同自己上位的谋臣冷笑说道:
“沮将军,既然此番你担任军中监军一职,就不必单独统兵作战了,留在尚的身边,随我一同统军指挥吧!”
“诺!”
沮授虽然一直不赞同袁尚取代长兄袁谭上位,但他恪尽职守,自然不会在这些事情上掣肘袁尚,只是见到袁尚这番信心满满、径直动武的部署,他还是有些担心,在末尾尽职地进谏说道:
“公子,麹义营中兵马就有万余之众,加上麹义和其麾下精锐骁勇善战,贸然动武,只怕就算获胜,双方将士也要死伤不少。不如先安抚麹义、佯装无事,再密令其营中监军与外姓部将动手,届时再行进剿,里应外合,可取全胜!”
听到沮授的劝谏,袁尚当即皱起了眉头。本来一路上沮授没有过多干预袁尚,袁尚还以为这沮授总算是个明形势、知进退的聪明人,可刚刚他这番话,立即就使得他在袁尚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了。
自己就是要上阵指挥、统帅诸将,打一个真刀真枪、斩俘众多的大胜仗。
唯有如此,身上有了显赫军功的自己,才能够全方面碾压统军攻占青州的兄长。
若按沮授的计划来,自己如何统帅诸将上阵作战?就算能够成功,功劳也要被献策的沮授和动手的监军分去大半,又如何能够展现出自己带兵打仗的卓越才识?
冷峻的目光在沮授的身上停留了一会之后,袁尚这才缓缓开口:
“沮将军不必多虑了,麹义反相已现,此时再行安抚,只会弄巧为拙。麹义的兵马虽多,可那些都是家父麾下的将士,一见到邺城的旗号,立即就会倒戈相向,反击麹义。至于骁勇善战嘛。呵呵——”
“淳于将军,你也是军中的百战宿将了。而颜将军、文将军,尚在家父身边就常常听到家父赞许你们二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此番你们三位可有信心为我擒杀麹义?”
袁尚否决了沮授的提议后,又转移话锋,看向淳于琼、颜良、文丑三名河北将校问道。
平日里,战功显著、屡破强敌的麹义威名赫赫,自诩河北第一大将,在河北的将校里头,稳稳压着诸将一头。连一早跟随袁绍、资历最老的淳于琼都不曾入得了他的眼,就更不要提颜良、文丑这些军中的新秀将领了。
诸将对于居功自傲的麹义也多有不满,此时听到袁尚的话,虽知这是有意激他们的,但又岂能示弱、甘于人后,纷纷出言,拍胸膛向袁尚保证,此番必定大破叛军,擒杀麹义,连带着也就是在表态赞同袁尚的部署了。
眼见着自己轻易瓦解了沮授的插手,袁尚满意地笑了笑,正待再说几句话,激励人心。不料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亲兵着急的声音骤然在帐门口炸响。
“公子,麹家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