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仪从母亲来了以后,好像心彻底放下了,安心地大睡特睡起来。

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还是路上太过辛苦,趴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以至在后来的几天里先后发生了许多事,王瑾仪都没参与。

后来前院养伤的武妹吊着两只胳膊,白术惨白着小脸,族里派来的另一个武婢,王七月拄着拐杖,一起来看小姐,据三人讲。

族老们研究,族里一队人先一步去北屿口,留下的都是伤员,把北宁王家族人都惊动了,腾挪了院子住了进来……

王瑾仪还奇怪,自己尽管趴在床上闹不清,院子和房子不同了,可床比以前松软舒适了,也变宽大结实了,就连每天趴在床沿前,床沿的木质雕花都说明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床。

廊柱在床幔之外,眼前的脚踏和地坪都说明换了新房间。

三人默默站在小姐床边,咬着唇含着泪,满脸自责。

这三人是自己院子劫后余生的难友,当时多亏了她三的拼杀,否则自己未必能全身而退。

三人看着小姐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发流泪,王瑾仪劝着:

“跟命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

“好好养伤,本小姐还有好多事要用你们,别瞎想,快点好起来!”

三人走后,王瑾仪问母亲:“娘亲,这是哪里呀?我什么时候到这来的?”

母亲放下针线收拾好了才走来,坐在女儿床边,“这是北宁这边王家分支特意腾出来的院子,你住的这间房子,听说是小姐的闺房,特意收拾出来让你住了。”

母亲避重就轻,并没有说王郎中的原话。

郎中说这孩子手上有伤、后背有骨伤,现在后背又有刀伤。

这么重的刀伤恐怕一时难以养好,骨伤怕受寒,在第一个冬季如果受寒,恐怕终身一遇寒冷都会骨头酸痛。

说得轻了,年轻时也许还能扛一扛,一旦上了年纪,这种酸痛就会让人生活质量越来越差,王瑾仪现在年龄还小,如果不养好,恐怕会让一生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