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轻柔提醒:“吃药最忌讳犹豫和闻味道,越拖越没法喝。”

说着母亲接过药,示意白术和武妹退后,母亲坐到床边,“药只能趁着温热时喝才容易胃口接受,一口一口地来。”

说着把药碗递给王瑾仪,其实为了后背的伤早点好,吃点苦药忍忍就过了,可一日两次,连着喝了快十天了,一闻这个味莫名反胃!

母亲以手比着,“瑾儿后背上的伤有这么长,要长好才能出门看世界呀!……”

王瑾仪一脸决然,端起碗,侧着头,咕嘟咕嘟灌了两大口,咽下去后,脸色瞬间变得尴尬,药汤正往上来,王瑾仪很想站起来顺顺,奈何自己不能动。

强忍着奇怪的药味,再端起碗闭住气几口把药喝干,把药碗交给白术,总算能喘气了,哇,舌头不能要了,那个奇怪的苦涩难以形容!

母亲端来一碗清水,“漱漱口吧,再喝两天就拆线了,王郎中来恐怕会换方子,到时就不会这么难喝了!”

王瑾仪知道这是母亲善意的谎言,可此时听着还是很受用。

漱了口,王瑾仪疲惫地趴伏在床上,想跟母亲聊聊,开口问道:“娘亲,看你天天忙着作活,是在给瑾儿做东西吗?”

母亲走回来,把刚刚缝完的一顶小花冠,托在手上,转了一圈,“瑾儿看看有什么可以改进的,要不在花冠上加点装饰?”

与其说母亲手里做的是帽子,倒不如说是个宽大的发箍,跟发箍不同的是,他把整个脑袋都围住了,只在额前做了极少的装饰。

在古人心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他们把身体的每一部分看的都十分珍贵,任何损毁都是不孝。

自己脑袋上七长八不短的头发,给人的感觉一定很另类,所以母亲才特意缝了这么一个粉紫色的大型发箍。

“娘亲给我带上,帮我看看好看吗?”

王瑾仪轻哄着母亲,一个想法从脑子里就像烟花一样绽放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