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又轻轻关上,脚步声往浴池的方向走去。
那女子又惊呼:“奴家在沐浴呢!公子这么闯进来,被别人见到如何是好?”
那男子轻声笑道:“给人看到又如何?本公子杀了他。”
女子道:“你们男人就是整天打打杀杀!又把我们女人当作货物一样随便送来送去的!”
男子大笑:“堂堂魏国公主,谁舍得把你当作货物来送人?”
女子又嗔道:“你连妹妹都能送人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得的?”
男子道:“若你父王把你许配予本公子,我一定好好对你。偏偏你父王却要把你许配给滕文瓒那个短命鬼!”接着便又听到水声响。
女子惊呼一声,然后又听到嘴唇亲吻的声音。但不到一刻,便传来那女子急促的喘呼。
陆宇听到此处,顿时整个头像要炸开一般,那滕文瓒竟然是…魏国未来的国婿爷?此时滕广瓒已经凶多吉少,那滕氏又把自己当成了对他儿子下毒手的人,若外面这个男人得到消息,再对这个魏国公主告知,自己又变成了杀害她夫君的凶手,那自己岂不是真成了自投罗网的猎物?
原来那滕氏最后说的一句“尔等匹夫可知我儿乃是…”后面“国婿”二字没有说出来,已经气急攻心,恨不得生吞陆宇、章武等人。
早知道他是魏国未来的国婿,自己就不会那么冲动了。
正当陆宇暗忖闯了大祸时,只听魏国公主问道:“适才公子说那滕文瓒,奴家确是不愿意嫁给此人,无奈王命难违,不过以后见公子岂不是更容易了么?”
那男子哈哈笑道:“宝贝儿想的和我一样,但只可惜你的未来夫君刚才已经出事了,恐怕瑞已经在去地府的道上了!”
魏国公主惊呼一声:“怎会这样?”
男子说道:“听说那滕广瓒调戏女子,恰好那女子一行人却是要上门拜访,好像颇有来头,正所谓冤家路窄,在混乱中被人杀了。”
躲在床榻下的陆宇,又觉得滕文瓒的死在这两个人的对话中又显得风轻云淡一般,仿佛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男子又转移话题:“春申君那个色鬼,都不知道是否不行了,都已经快有三个月,我妹子的肚子仍不见动静。如果还不怀孕,恐怕只能另作他算。”
魏国公主娇声道:“你的妹子,不是和你也暧昧难分吗?若春申君那老家伙不行的话,你就自己让你妹子怀孕。”
男子冷哼一声,显是有些不悦,随即又道:“你这小妖精,几日不见,嘴巴是越来越凌厉了!”
公主又发出铜铃般的笑声,娇道:“你那妹子看你的眼神,是瞒不过我们女人的眼睛的,那分明就是爱上你这花心公子了。”
男子轻叹一声,道:“哥哥跟妹妹怎能做出有违道德、有伤风气之事。”
公主立即说:“如今哪个王室不是如此?”
那男子淫笑道:“不说我妹子了,来,我的美人,让我看看这几日我不在,春申君那色鬼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公主不依地轻嗔一声,然后便传来各种令陆宇热血暴涨的呻吟声,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各种春色画面。
没想到这个长得那么像小林的女子竟是魏国的公主。但是陆宇心里开始对她的放荡而反感起来。
陆宇又仔细回想了脑中所能记得的历史资料,那个男人,把自己的亲妹妹送给楚国的春申君黄歇,难道,这就是以后楚国的国舅爷李园?陆宇记得自己看过一处史记,里面说楚考烈王在位已久,没有儿子,而春申君黄歇为楚王进献了很多美貌的女子,可是却没有一个怀孕的。赵人李园是春申君的门客,知道了此事之后,便想把自己漂亮的妹妹李嫣嫣送给楚王,但是又担心妹妹会一样因为无子而失宠,于是李园先将妹妹送给春申君,待有孕后,再献于楚王,果然幸运地生了儿子,李园也因为自己的妹妹而做了楚国的国舅。
过了许久,伴随着水与肌肤间有力的冲击声,还有那魏国公主放荡的呻吟,似乎两人都达到了最高的满足点,伴随着男人和女人由急促慢慢转为平静的呼吸声,连一直躲在床榻下的陆宇都闻到那弥漫整个房间的春色。
明知陆宇就在房里,那魏国公主竟还能和一个男人如此明目张胆地上演这场好戏,可见此女是何等荡妇。却不知古代人是否都是如此开放?
又过了半晌,那男人终于开口说:“好妹妹,什么时候启程回魏?”
公主轻声道:“既然滕文瓒已逝,本公主不可能嫁一个死人吧?稍后本公主会谴人通报,明日一早,就要回去了。”
陆宇“艰难”地把注意力移到耳朵上,似乎找到了离开陈郡的方法。
只听男人又问:“信陵君派人来接你么?”
公主应“是”,竟发出啜泣。
在床底下见不到现场的情况,无法目睹此动人美女哭泣的样子,光是听到抽泣的声音已经让人痛入心脾,想必也是我见犹怜。
男人安慰公主道:“好妹妹别哭,哥哥过些时日便去魏国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