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却“哭”得更厉害了。陆宇在心里不得不对这魏国公主刮目相看,心想如果这妹子要是到现代去混演艺圈,必定是个影后级别的人物。
男人又说道:“天色不早,我要走了。滕文瓒出了事,春申君今晚一定会来,若是撞见我在此便不好了。”
公主显是不依,娇嗔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这样。”
男人哈哈一笑,接着陆宇便听到水声,想是那男人从浴池里一来了。心想终于要走了,忽听那男人又说:“春申君若在此过夜,你要从他嘴里探探口风,看他什么时候要去见楚王。”
公主问:“怎么告知你?”
男人答道:“明天你起床的时候小桃会过来帮你梳洗。到时候你找个机会跟她说就行。”
公主轻声应了一句“嗯”,男人又说:“刚才来的时候,外面乱成一团,说是在抓拿那个刺客,你要多加小心。”
陆宇头脑里“嗡”地一声,心说不好,这公主不会把自己供出去吧?
只听公主不依地娇嗔道:“奴家甚是害怕哩,公子却将保护奴家的责任拱手让给其他男人…”
男人无奈地笑道:“若我大权在握,怎会就此离去?无奈现在寄人篱下,有些事乃是身不由己啊。”顿了一顿又说,“不过你放心,春申君必定会加派人手保护你。想必也快到了。”
不一会便听到脚步声离开和房门关上的声音。
陆宇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只听公主说道:“你可以出来啦。”
陆宇从床下滚了出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床底下时,古木发出的微香中带有一丝发潮,又加上房间里的香料,形成一股难闻又形容不出的味道,又在那样的环境下亲耳聆听了魏国公主和那男人共赴巫山的全过程,令本来就不舒服的环境下又增加了让陆宇更加难以忍耐的心情。幸得那男人没有留下,否则陆宇都怀疑自己在床底下多躲一刻就要疯了。
公主已经穿上整齐的衣服。一身锦缎,显示出她高贵的地位。陆宇不由有点怦然心动。若不是这绝世美女刚才上演的那段真人现场的春宫戏,说不定自己就对她产生爱慕之心了。
想到这里,陆宇不由地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喜欢上了好友小嫣,只是因为她有着自己不能容忍和作风和不能和接受的过去,所以自己才一直以“不喜欢喝酒的女生”为借口,抵制自己对小嫣的爱慕之心呢?
公主轻轻走到陆宇跟前,用玉手轻轻抚摸陆宇的衣领,柔声道:“是不是以为人家是那种人皆可夫的荡妇?”
陆宇心里冷笑,心说假如不是,你又怎会明知我在场还跟人做那种事。但是此时他心里另有打算,只能够讨好她,故只是轻轻一笑,对公主柔声说:“我知道,你并不是那种人,对吗?”
公主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嘤咛”一声倒入陆宇的怀里,用那种能够让人甜到心里的声音说道:“奴家就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又用细如蚊吟的声音对陆宇说,“是否想得到奴家的身体?”
陆宇心里暗骂一声,还说你不是荡妇。确实,面对这样动人美女的诱惑,任何男人都没有抗拒的理由,但是此刻陆宇心里想的却不是风流快活,这让他在迷乱的大脑中找到一丝清醒。陆宇很想把心一横,抱起魏国公主狠狠地吻一番,但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并且这女人如果不傻的话,应当也能猜到自己便是“杀害”那滕文瓒的人。
强压下难以忍受的冲动,陆宇推开怀里这女人,轻声问道:“刚才听说公主打算明天就回魏国?”
魏国公主以一个哀怨的眼神瞪了他一眼,怪他突然停了下来,又对他能够这样坚定地控制自己的情欲有些惊讶。仔细地观察了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只见此人气度非凡,不像是一般人,想起刚才自己与男人鱼水交融的时候,陆宇一直在床底下,又想起男人口中所说的刺客,不由倒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陆宇,试探性地问道:“你就是那刺客?”
陆宇哈哈一笑,反问道:“那,你看我像吗?”
公主狐疑地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眼前的陆宇,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陆宇双手作揖,正经地说道:“在下对公主并无半点恶意,那滕文瓒的死也确实不是在下所为,乃是受人所害。”
公主双手双叉于胸前,轻声笑道:“你觉得本公主凭什么相信你?”
陆宇也学着她把双手交叉到胸前,逼近一步笑着对她说:“公主不是已经相信在下了吗?”
魏国公主笑得花枝乱颤,一阵铜铃般的笑声过后,走到陆宇跟前,柔声道:“你就一点都不怕刚才本公主在李公子面前把你供出来?”
陆宇一愣,原来刚才那男子果然就是李园。但他仍然不确定,问那魏国公主:“李公子?你是说,李园李公子?”
魏国公主讶道:“你认识李公子?”
陆宇笑道:“在下当然听过李公子的大名,但在下声名卑微,李公子并不识得在下。”
魏国公主又道:“你还没回答本公主的问题呢!”
陆宇苦笑道:“当然怕公主把在下供出去呀。但是在下知道,公主并不会这么做。”
公主掩嘴一笑,说:“那你把事情告诉本公主,让本公主稍作定夺,看看要不要把你给供出去。”又说,“不要公主前公主后地叫,人家叫魏明姬。”
陆宇扮作有点为难的样子,假装思考了一会,才对她说:“好吧!在下陆宇,乃是楚庭人士,本跟着几位朋友来滕家借马,怎知那公子瓒滕文瓒竟垂涎在下一位朋友的姿色,故与在下发生了一些冲突。于是那滕文瓒怀恨在心,今日竟找人来为难在下几人,打斗中有人用利器刺中了他,但那绝对不是在下所为。”突然灵光一闪,又道,“听那滕文瓒叫嚣道:‘在陈郡里谁人不识我公子瓒,便是要那魏国公主来作陪又如何?何况一个区区的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