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头痛欲裂。帕尔卡代替他开口。
“我们一直在仔细观察所有的植物,并利用草药制作药物。至于其他方面……嗯,情况就像冬天还没有过去,或者,可能是秋天——我见到了一些通常在秋天才会出现的蘑菇。”
杜罗坦愣住了,心中浮现出疑问:这些依赖水分的蘑菇怎么可能在没有雨水的情况下生长?不过,他很快将这个疑问抛开了,显然,萨满们对这些自然现象的理解远超过他。
“我不管蘑菇是在哪儿、什么时候生长的,反正能吃就好!”奥格里姆大笑着说道,“你说的那些蘑菇能吃吗?”
帕尔卡摇了摇头。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蘑菇,我不敢冒这个险。”
杜罗坦心头一沉,失望感迅速蔓延开来。看来,生长的只是蘑菇,而它们可能还是有毒的。他低下头,沉重地叹了口气。
“那么,”他缓缓说道,“如果有东西能够生长,哪怕对我们毫无用处,那也许还有其他东西会随之而生。”
但什么都没有长出来。因此,当杜罗坦听说一群鸟飞向东北时,他决定再次组织一支狩猎队,跟随它们。鸟儿们大概是要去寻找水源,而水边很可能有更大的猎物。如果没有,至少弓箭手们可以射下来几只鸟。这是多天以来最令人鼓舞的信号。
“我跟你一起去。”德拉卡听到这个主意时坚定地说道。
“这次不行。”杜罗坦毫不犹豫地拒绝。
“我不比你的其他战士差。”她反驳道。确实如此,德拉卡或许不像其他男性兽人那样力大无穷,但在杜罗坦所见过的女性兽人中,她的力量无与伦比,动作也迅捷如蛇。
他们躺在皮毛铺成的床上,杜罗坦侧身望着妻子,眼中满是柔情与担忧。
“德拉卡,”他轻声说道,“我知道你能照顾自己。在正常情况下,我会说:‘妻子,你可以狩猎,直到孩子出生,然后把矛交给他。’”
德拉卡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顽皮。
“我喜欢这个主意。”她半开玩笑地说,“她会拿起矛,立刻杀掉一只塔尔布克。”
“我相信她能做到。”杜罗坦微笑着回应,但笑容很快黯淡下去,“但现在似乎没有塔尔布克可以让她——或者他——去杀。德拉卡,现在是个特殊的时期。除了你,没有任何女性在等孩子。我真的很担心,如果水源不好,食物短缺,你可能会失去这个孩子。更不用说红色行者……”
德拉卡的脸色一沉,轻轻叹息:“我理解你的担忧,也分享你的想法。这是个不安的时期。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参与战斗,直到我们的孩子出生。”
杜罗坦听到这句话,感到一阵释然,紧绷的心情稍微放松。
“所以,你不去。”
“我会带着弓去,”德拉卡坚定地说,“承诺在远处支援。”
杜罗坦沉默了片刻,愤怒涌上心头,但很快他又笑了出来,尽管笑意中夹杂着无奈。
这个狩猎的计划让大家都很高兴。杜罗坦召集了十个兽人,其中一半是弓箭手,因为小队可能只会找到鸟。出发前,兽人们欢声笑语,气氛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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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像以前一样。”奥格里姆看着猎人们与亲人告别,脸上挂着笑容,眼中没有阴沉的决心,而是久违的轻松。
“现在,什么都无法让我们回到过去。”杜罗坦沉声反驳,“但我还是很高兴能看到这一幕。”
奥格里姆眯起眼睛,望向太阳。“这里的阳光比冰火脊时更多。”杜罗坦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没有回应。又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