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三个人吃完了,巨夫才笑呵呵的走过去了,说道:“三位,会稽王可好啊。”
这三个人抹了抹嘴,说道:“大王一切安好。”
巨夫又笑眯眯的问道:“那大王,为何不来会稽城呢?”
这话一出口,三个人像是触到了伤心事,打开话匣子开始诉苦。
起初的时候,巨夫和项梁几个还满怀期待,希望能打听出什么内幕消息来。但是听来听去,这些人只是描述越王上多么无聊,多么荒凉。
至于公子高驻扎越王山的原因,他们却说不上来。只说和谪仙有关。
项梁听到这事又和槐谷子有关,不由得有些恼火。他忽然发现,自己这是往咸阳派去了一根搅屎棍啊,怎么处处跟自己做对?
巨夫按照原定计划,笑呵呵的对这三个人说:“老夫为会稽郡守。本应当亲身前往越王山拜见会稽王的。只是越王山太过险峻,老夫年事已高,恐怕攀登不上去。因此斗胆请会稽王来城中一叙,畅饮一番,不知道可不可以啊。”
三个信使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
如果有郡守劝说公子高的话,没准他就听了,从越王山上下来,那简直是救了全军人的命啊。
于是信使连连点头,答应把这话送到。
项梁急不可耐,给他们三个人准备了快马,让他们立刻回越王山。
三个信使走了,项梁等人在城中磨刀霍霍。一边准备宴席,一边安排了刀斧手。
…………
越王山上,申纶和公子高坐在临时搭起来的草棚之中。他们两个又在下棋,毕竟这种鬼地方,除了下棋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干了。
公子高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对申纶说道:“师父,我们守住越王山,现在是安全了,可是长此以往,却有些不妥啊。一来粮草不济。二来山上实在简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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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纶笑眯眯的说道:“无妨。王翦与王恒早就说了,项氏欲反。只等确切的消息送到咸阳,平乱大军就来了。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从容下山了。”
公子高说道:“若项氏不反呢?这只是王氏在胡言乱语呢?”
申纶说道:“若项氏不反,那就更好了。粮尽之时,我们便下山好了。”
公子高叹了口气:“楚地明明不安稳,父皇却将我派来为王,这不是害我吗?”
申纶忽然一怔,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公子啊。陛下最看重的皇子是谁?”
公子高说道:“自然是伏尧和扶苏了?”
申纶又说道:“那居第三的呢?”
公子高沉吟了一会:“胡亥?”
申纶笑了:“公子觉得,你与胡亥,谁更得陛下的喜爱?”
公子高苦笑了一声:“我等既非长子,又非少子。父皇向来不大关心。他是喜爱我还是胡亥,我真的不知道了。”
申纶说道:“陛下将公子派来,大有深意啊。陛下恐怕是觉得,公子是诸皇子中,比较有能力的一位,因此命你来这错综复杂的楚地,这种地方,若非皇子亲自到来,陛下也不放心啊。若你在楚地处置得当,定然是大功一件。”
公子高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父皇看重我?若我立功,会被召回咸阳吗?”
申纶说道:“是否能回到咸阳,老夫不敢作保。不过有这样的功劳在身上,公子必定会受到奖赏。”
这番话,足足让公子高开心了十几个呼吸,然后他的心情又低落下来了:“什么封赏,也先保住性命再说吧。”
申纶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到这里,有小卒气喘吁吁的跑上来,大声说道:“大王,大王,信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