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不知,这街头碎嘴子妇人可是什么都敢说,这屋头有无外人,阿姐且让秋儿松快些罢!”
任店,流云居处
拉扯着流云胳膊不住撒娇的柳秋满面都是讨好,饶是流云心事重重也不免嗤笑出声,反手握住柳秋的,目光落到她高高隆起的腹部,眼角的余光瞄了眼似是还沉浸在自个心思里的柳程也是暗暗松口气,“梁相的阿母一生颠沛流离,先是在苏大学士府邸为妾又被转手送到那梁家可谓是吃尽苦头,虽梁相后来出息享了几日福却也早早离世,听闻这位夫人虽不善诗书却是因一手厨艺细巧,最擅将各色花草制作成风雅之食,阿弟今日这花瓣醋,想来也是让梁相想起了过往。”
“攻人攻心,柳厨今日这出感情牌任店这后首数十年的安稳,定也是保住了。”
“秦大夫?”
“梁相府上方才遣人至于我那医馆处,寻摸了不少好物要我亲自送来与柳娘子。”将手边的包裹放置于案台,秦明的笑容也愈发大,“都说爱屋及乌,梁相今日得了柳厨的好,自然不会亏了柳厨的家人。”眼见柳程无动于衷,秦明的笑容也丝毫未改,“今日柳娘子的药膳想来孙娘子还未曾准备,今日医馆那头有四毛看着,今日我亲自瞧着也无妨。”
“…”
“秋儿有什么阿兄难道不是心知肚明?那秦明一贯是滑不溜的,若秋儿果真有什么还能安稳在这处?”
柳秋一派理直气壮,柳程眉头蹙起,思及方才往后厨处去的秦明,到底还是不放心立时也追了出去,安静的室内,柳秋默默将方才拿到的包裹打开,入目所及一众熟悉却明摆着是名贵不知几何的药材也是低笑出声,流云如何瞧不出这内里乾坤,心中一时也是惊怒皆有,“秦明这分明是”
“天下从无不透风的墙,只是早晚罢了。”
“秋儿。”
“阿姐且安心,这位秦大夫聪明的紧,才不会轻易就被拿捏了去。阿兄虽是心细,可到了自家人这处,总少不得有乱。”一手勾住流云的胳膊,柳秋笑容未改,“孙娘子可是说了我那药膳一人吃着属实可惜,阿姐可要与秋儿一道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