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宁看着容恩恩这不拘小节的一坐也是惊掉了下巴。
她不是一向最讨厌这种脏东西的吗?
往日手都要干干净净的,怎么会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坐在地上?
“恩恩啊,你看,这地上多脏啊,我们可以去一家干净的咖啡馆,坐下来慢慢聊。”
“呵,咖啡馆?慢慢聊?白雅宁,你还真是有闲情雅致啊。”容恩恩嗤笑一声,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把亮银色的手枪。
根本就不管白雅宁那惊惧的嘴脸,直接按动扳机,就对着她的腿开了一枪。
砰!
巨大的枪响,震下了一树的雪花,洋洋洒洒地落在了地上。
嘀嗒,嘀嗒。
伴随着白雅宁凄戾的哀鸣,两滴鲜红色的血滴落在地上。
她刚支起来的身板又这么折了下去。
埋着头,容恩恩用着指尖一寸一寸地抚摸着枪身,听着白雅宁的惨叫,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起伏:“果然啊,查秃子上政治课的时候那句话没有说错,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还是要有枪在手上,才能让人学会如何在泥地里摸爬滚打。”
见容恩恩又拿起枪支,白雅宁的眼底一阵收缩。
“不要!”
看着白雅宁极度扭曲的嘴脸,容恩恩扯了扯嘴角,将亮银色的手枪就这么往身后的丛林里一丢。
“不是你说要坐下来好好谈谈的吗?在我们没有谈论出来点实质性的东西之前,我不会要你的命的。”
容恩恩挑了挑眉。盘膝坐在雪地里。
“你呢?能好好的……和我聊一聊吗?”
此时,白雅宁的头上已经冒出了一片又一片的汗水,凝视着容恩恩的那格外不一样的脸色,她胆战心惊地点着头。
“好,只要你能开心,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听白雅宁从嘴角扯出这句话后,容恩恩卷着头发,不由得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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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符合你的人设啊。明明是在求我给你一条生路,你却能说得这般……大公无私。”
白雅宁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她贝齿咬唇,微微泛红的眼眶里藏着既三分无辜,七分委屈,和九十分被人误解时的无助。
“恩恩,我只是不想你走上歪路。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别有用心的人在你耳边说了点什么,但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我最宝贝的妹妹,虽然伤害人是不对的,可若是只有这样才能让恩恩看清我,那我……愿意成为你的出气筒。”
容恩恩看着白雅宁,不由得噗嗤一笑。
“你这出独角戏唱给我这头牛听高低也是浪费,我觉得啊……你就该唱给顾宴珩那种看起来十分危险又十分适合被你征服的男人。在他们那种人的面前,你这出好戏才有人打赏不是?”
容恩恩的话宛若一个巴掌就这么扇在了白雅宁的脸上。
这让白雅宁的内心里生出一抹怨怼。
“恩恩!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难道我的尊严在你的眼底一文不值吗?”
容恩恩听罢,并没有暴起,更没有生气,而是笑意盈盈地看着白雅宁,伸出自己的食指抵在了唇边,眯起左眼朝她轻嘘一声。
“嘘,难得你那么有自知之明,那就别再说些抽象的东西了。”
说罢,容恩恩打开自己硕大的仕马爱包包的拉扣,领着包口就是往下一扣。
顿时,密密麻麻的相片宛若枝头冰雪一般从包包里飘出来砸在了地上。
那些相片的边角很是整齐,看上去就和新的差不多,只有那略显泛黄的底片的白边彰显着着些照片所诞生的时间。
看着散落地上快的照片,容恩恩拿起一张背后倍她用水笔写下字体的一张照片举到了白雅宁的面前。
“先来说一说这张照片吧?白雅宁,你可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