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受伤者视为怯战、逃兵,不予补助、慰问。
陈正南这些新的规定出来之后,手下的士兵训练起来更加格外地认真,没有人再敢单打独斗,大家拼命攻杀的时候,都努力地维护整体,照顾战友安全,更没有人敢怯战、退战、避战。
训练的效果一天比一天好,大家又不断地提出新的意见和改进方法,这“陈氏兄弟阵”很快就练成了形,大家配合起来攻守自如,六人如一人,进退有序,整体如一人,六人一颗心。
那段日子里,刘守备频繁前往颍州府去,和沈知府、图海商议四月十八庙会之时,如何应对二郎教暴乱,忙个不停。
四月十二,是陈琪山和马红云结婚的日子,之前陈正南已经帮他哥把老房子重新整理布置了一遍,又新买了家居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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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琪山和马红云结婚的礼服自然是由林青竹精心缝制,一应床上用品全都由她操心,不在话下。
到了四月十二一大早,陈正南从巡防大营里带了二十名兵士,穿了同一颜色的常服回到庄子里,带了轿夫和唢呐,请徐万胜家的嫂子做了轿子,一同前往湖西村迎娶马风云。
一路之上,陈正南都在琢磨一桩事情,那就是如果自己是王振,准备在四月十八趁着颍州府庙会发动叛乱攻击,自己会怎么做?
明知道颍州府有一千多府兵,二郎教余众充其量也不过一千多人,仔细想来,他们敢在颍州府发动暴乱、闹事,无
非是突然袭击,给地方上一个冷不防,杀人、放火,劫掠一番也就跑了,断不可能占据官府,甚至驻扎下来,因为那是死路一条。
毕竟,淮河巡防大营和颍州府也只有六十里,两处合兵一处,正面作战灭了他们根本就不在话下。
所以,想到最后陈正南断定,二郎教的人应该是青黄不接这个时候,在天柱山里没有了粮食,可能银钱也没有了,
他们就认定上次城西湖芦苇荡一战,是颍州府做的怪,所以便拿他们撒一口气,顺便抢劫、放火、杀人,出一口恶气便跑了。
可是,他们会往哪里跑呢?往东跑,有淮河巡防大营,自然是不行;往南跑,那么多人短时间要过淮河,后面有追兵,那也是不行,二郎教的人不会有那么蠢;那么就剩下往北、往西两条路。如果往北跑是一马平川,跑得快,后面追
得也快,可是前面有涡河挡着。如此推演下来,二郎教的人往北跑的可能性也小,那么只剩下一条路,往西跑,进入河南到伏牛山里,便于躲藏,只要进了山便纵有上万的官军,也难以捉拿他们。
陈正南将这些反反复复仔细琢磨以后,最后认定,二郎教的人一定会化装提前过淮河,分散进入城里,暴乱之后,抢了一把好处,发泄了从前的怒火,就会往西边跑。
陈正南一路往前走着,仔细查看这边的地形,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到了上午申时,一行人赶到湖西村,顺利地接回马红云往李老家走,到了上午亥时,迎亲队伍进了庄子之后,鞭炮齐鸣,一直到马红云出了轿子,进到堂屋里行礼,鞭炮声还没有停息。
接下来,自有那陈氏家族的一帮兄弟子侄,叔伯大爷们过来张罗着,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热热闹闹地送入洞房。
陈老汉喜得合不拢嘴,院子里人挤人,烟火、硫黄的味道呛人,小孩子们胡乱去抢、去捡未炸的爆竹,大人们抽着旱烟,坐在待客的桌子旁边等待开席。
马柱子全然不顾今天结婚的是他老娘,只顾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口袋里装满了喜糖,跑到院子外面放炮仗。
大凤在陈家塬照看,林青竹和二凤守在马红云身边,不让闹房的熟人们闹得太过分。
陈琪山衣袋里装满了红色的小手巾和喜糖,里里外外应付着前来贺喜的人们,给讨喜的女人和小孩发喜糖、红手巾。
刚吃了饭,陈正南便找到他大哥,两人一起去和陈老汉商议,请老汉不要在庄台上养鸭子,毕竟年岁已高,且家中不愁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