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汉听了,有些迟疑,因为他在庄台上待惯了。
陈琪山便道:“爹,我们兄弟两人都有家有室了,你还在外面给人做长工,我们兄弟俩脸上也不好看啊,特别是我兄弟,他是有官身的人,你得体贴一些。”
陈老汉听了这话,当下就不再说什么,同意过两天搬回到老宅里住。
陈正南道:“爹,你在大哥这住几天,再换个地方新鲜一下,去我庄台上住些日子。”
陈老汉连忙答应了。
吃过中午的大席,陈正南和父亲、哥、嫂子、妻子打了招呼,便带着手下二十名兵士回去了。
陈正南带人出了庄子之后,从叶家集过了淮河,并没有回淮河巡防大营,而是沿淮河大坝一路西奔,绕到颍州府西边,查看地形和道路,再从西边看了回到颍州府的各条道路,最后从西门进入颍州城,直到天黑才返回淮河巡防大营。
晚上,陈正南和兵士们一起吃了晚饭,才回到自己的住处,曾顺伺候着他洗漱了,陈正南拿出笔纸,把自己今天在颍子府西边看到的地形和路况简单地画了出来,又琢磨了半夜才睡下。
四月十六日,一大早刘守备就召集了淮河大营全体将校召开会,点名之后,刘守备告诉大家,二郎教逃散的匪众将于
四月十八日,颍州府庙会时发动暴乱,他已经和颍州知府沈知府、府兵守备图海商议议定,由他全面负责统领两组兵马,务必在此一举,全歼二郎教匪众。
刘守备自信心满满,布置的井井有条,所有将校都明确 了职责和任务,却单单没有陈正南。
陈正南只得保持沉默。
刘守备安排到最后才说:“陈千总,你的任务是带领本部一百名兵士,负责看守淮河巡防大营,别被贼人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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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守备说到这里,便要站起来说道:“各自都去布置吧。”说完便打发各人散了。
但陈正南却挺身一步,走出班列说道:“慢,刘大人,有一件事情卑职不得不说,请守备大人考虑。”
刘守备很是惊奇,问道:“陈千总,你有何话快说。”
陈正南道:“守备大人,我所提供的信息,来源于一个小喽啰,而且还是十多天之前,谁能够保证他们那天一定会袭
击颍州府呢?如若他们玩的调虎离山之计,在四月月十八那天,在这南照集发动暴乱,杀人、放火,袭击兵营,大人,你想到后果吗?万一发生了那样的事,大人如何向兵部交代?”
陈正南说完,便退回班列。
刘守备猛听到他这一段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开始以为陈正南这样说,是因为没有重用他,心中不满,后来反复一琢磨,不由想到,万一真的如陈正南所说,自己别说想建立功业、被提拔重用,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谁也保不了自己,只能是万劫不复!
他又想到,二郎教会众最多不过一千多人,颍州府府兵也有一千多人,自己再带去两千多人也是足够。
想到这里,刘守备沉吟了一番,便说道:“陈千总此言不是没有道理,好,那陈千总率本营八百人严防淮河大营,确保南照集平安。”
陈正南连忙出班领命,大家也就散了,各自回营召集部众,安排布置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