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先帮晔哥哥止血。”
魏弘倏地出指点住郎晔肩膀几处穴位,一个闪身,把他和翟翔两个大男人塞到了一张床上:“年轻的时候跟郎翌宁睡一张床,年纪大了还能跟他儿子睡一张床,啧啧,你说这缘分奇不奇妙。”
宁悬心刚放下心来,姜珺按住自己脚踝的右手反方向用力一扭。
“嗯——”宁悬心一声冷哼,脚踝处的痛感已经在瞬间减轻不少。
姜珺一把按住挣扎要起身看郎晔的宁悬心:“郎晔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昏迷,不要关心则乱,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贸然起身是想成瘸子吗?”
“那你赶紧去把管子拔出来啊,晔哥哥是救你夫君才这样的,他不疼吗?”
魏弘不以为然道:“多大点事,我来拔出来不就行了。”
“等下。”
“等下。”
姜珺和宁悬心异口同声的制止把魏弘的手直接吓得缩了回去:“咋、咋地,我拔不得?”
姜珺示意小蔓过来扶住宁悬心,自己走到床边,轻声解释道:“人体血液是有脉络的,郎晔手上这根管子之前应该是顺着插入的,想必是摔下来的时候扎进去了,血液脉络怕是已经扎坏,魏老贸然拔出可能会伤到他经脉,还是我来吧。”
魏弘露出一个没听明白但觉得很厉害的表情,赶紧让出了位置,这小子的手可不能残了,自己还对他寄予厚望呢。
姜珺看着并排并的两个男人,心中百感交集,翟翔虽然还在昏迷,但脉搏气息明显强了,脸上也有了血色,这条命算是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小蔓用手肘碰了碰翟斐,翟斐会意,开口道:“娘,您快些,郎晔脸色很难看啊。”
姜珺没有接腔,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突然伸出手去握住管子逆时针旋转了少许,然后迅速使力拔出。
“啊——痛、痛死我了!”郎晔如同僵尸附体,被突如其来的剧痛疼得直接坐了起来。
“哎哟我的亲娘,吓老夫一跳!”魏弘正弯着身子研究姜珺的手法呢,差点被竖起来的郎晔撞个正着。
“晔哥哥,晔哥哥,你没事吧?”
郎晔双眼没有一丝神采,转头看了一眼宁悬心:“媳、媳妇,我没……”话没说完,眼前又是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压到了翟翔身上。
一脸安详睡得正欢的翟翔瞬间双眼瞪大:“咳咳,什么玩意,压死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