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珺眼泪夺眶而出:“夫君,你醒了?”
“爹醒了、爹没事了!”翟斐兴奋极了,二话不说就跪下去磕头。
魏弘嘴巴差点能塞进去一只鸭子,傻小子你跪你爹没事,郎小子还躺那呢,你这是打算再认个爹吗?
待几人好不容易安顿下来,魏弘好奇心早按捺不住了:“到底怎么回事,老夫还是头一回看到治病治出这么大动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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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悬心注意力全在郎晔身上,对魏弘的话充耳不闻,小蔓轻轻碰了碰她,低声问道:“宁小姐,少爷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的?”
宁悬心终于缓过神来了,小脸上满是后怕的神情:“晔哥哥太心急了,他见疗法有效,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就想要多换一些,让翟叔早些醒来省得你们担心。”
姜珺扭过头去,心疼地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郎晔:“这孩子怎么这么实心眼,血乃人之本,哪能胡乱失掉这么多,他也不怕丢了性命?宁丫头你也是的,以你的眼力见识怎么能让他这么胡来?”
宁悬心气得眼眶都红了:“你当我想吗?还不是为了你救你夫君的命!”
翟翔依旧有些脱力,正靠在姜珺怀里,听到宁悬心的话顿时尴尬不已:“这下完了,欠宁子的情欠大了!也不知道那小魔女晓得了会不会疯。”
宁悬心知道自己一时心急话说重了,急忙找补:“翟叔,您不要多想,救你的方案晔哥哥一早就跟我商量过的,这跟你无关,只是、只是……”
翟斐:“只是什么?”
“要是郎晔跌下来针管不是刺进手臂,而是戳进肺腑,后果不堪设想。”姜珺一眼就看出来小辣椒在后怕什么。
“那这小子没事爬这么高干什么?”
“魏师有所不知,石由高至低方能掉落,水也由高至低才能成瀑,小晔如果与夫君保持一样高度,血是换不过去的。”
宁悬心补充道:“我本打算分多次进行换血,但晔哥哥对翟叔感情很深,不想他继续昏迷,眼见有效果就急于求成了。而且我还在翟叔脚上割了一个口子,以便毒血排出,晔哥哥发现后就更加坚持了,说是自己挺得住,要是停了翟叔会出事的。”
“那这么说起来,翟小子现在身体里都是郎小子的血脉?”
翟翔脸都绿了,被老匹夫一句话说得像是生吃了只蛤蟆一般。
“你给我滚出去!”优雅了半辈子的大青衣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