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百官眼中这个景泰皇帝就是个异类,甚至就是个不该出生的玩意儿。
严格来讲朱祁钰生母吴贤妃是宣德皇帝朱瞻基的外室——还是身份非常尴尬的外室。莫说吴贤妃和朱祁钰从来就不被大明朝廷和皇室正视过,堂堂景泰皇帝在登基前连皇室正殿都没资格进。
如果不是朱瞻基的龙种,这种外室身份在民间是很悲惨的,别说继承家主地位了,老爷不在了主母还不得把外室门砸了,人给扒光了卖青楼去喽?
至于私生子?哼哼,有什么好果子吃就由你猜了~
没成想这个在朝廷内外都认为是赶鸭子上架才登上九五之尊的皇帝经过一套行云流水般的调派居然遥控官军打了几个大胜仗,不仅把瓦剌大军击退,更是顺利迎回了正统爷。
原本还有人心里怀揣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没成想太上皇帝陛下居然才进入大明领土就立刻颁布了《避位诏书》,让好些人的投机心思没了用武之地。
而随之而来的消息让大明朝整个沸腾了起来,皇帝陛下以血祷告天地祖宗,居然就灵验了!
大明朝正统的正统皇帝赔掉五十万大军没有办成事情不说,还差点把自己给折在了塞北。而这一切在景泰皇帝手里就显得那么劳民伤财了,伟大的景泰皇帝陛下不愿意百姓受难,于是亲自祷告神灵后扎破手指以血为谋,以天子之躯为大明百姓祈福,然后上天就对瓦剌诸部降下了灾难。
瓦剌三大势力,截止到景泰六年六月已经知道最新的消息是大宁卫都督石亨在兀良哈族向导带领下率军突击瓦剌太师阿剌营地,阿剌和两个儿子的脑袋已经在送来北京城的路上了。
太师阿剌,就是那个领军突袭居庸关被兵部尚书罗通领着全关军民打败的知院阿剌,当时罗尚书领军追击时就让阿剌给跑了,之后又派了个使者惺惺作态跑来咱大明朝贡。
按照朝廷当时传出来的说法,皇帝爷爷可生气了,大骂百官无能,让这些夷狄拿咱大明当成了出野恭的场所。可不是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走后只留下一地鸡毛,不留下一丁点人气。这回,终于被我大明官军给找回场子来了。
加上前瓦剌太师也先的弟弟遭了天罚得天花而死的知院伯颜帖木儿、和那个什么歹毒王(歹都王,此处也算是用个谐音吧)、寨罕王,紫荆关外被火炮给削了半个身子的瓦剌战神平章勃罗卯那孩,这算是瓦剌三大部族里有头有脸的都差不多聚齐了。
特别是也先一大家子,除了他自己的脑袋之外几个弟弟都提前把人头送到大明北京城里展览了。就可惜普通老百姓只是在工部完成对人头的“保养”手段后送礼部鸿胪寺时才能在绕城时看上一眼。
看着人头白骨镶上白金往鸿胪寺一送,再安排各番国使臣一一参观介绍,再看土木堡一役时的阴霾就一扫而空了。
天下间难免有些个读书人对于这个皇帝的做派有些微词,但是皇帝爷爷的做派很对百姓的口。这些个该让犬日过的达子残害我大明子民还少吗?这会还跟他们讲什么礼仪,莫不如让你家娘子、妹子都送去让人祸祸一遍再来心平气和的说礼仪。
就看不上这么些个自诩为读书人的憨货,整日里子曰子曰的,子曰过啥俺们小老百姓不知道,俺们就知道子不是自己的怎么曰俺们都忍不了。
难不成等你家婆娘让达子糟蹋过之后,你们还能好好养着老婆顺带把野种抚养大?呸!一群只知道隔空骂骚话的废物点心,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不说,但凡能考个功名也没功夫在这整天对着朝廷邸报、告示评头论足摆臭架子了。
而景泰皇帝爷爷要搞“新政”这就更合小老百姓胃口了,这新政能不能搞的咱不知道,但咱们确实想要换一种活法了。大明朝近百年的风雨,老百姓的苦日子还没过够吗?
文武百官、勋戚贵胄要考虑这大明朝的律法执行了八十多年了,祖制怎么改、改哪些、会不会重蹈建文覆辙这一堆疑问号,但那都于小老百姓无关。俺们就想着生得起、养得起、病得起、死得起。
这些个官老爷们每日里之乎者也的讲着什么“天恩浩荡”讲着那个村的张三在皇恩的沐浴下沉冤得雪,这个乡霸几十年横行终于为朝廷所灭的,咱是一句也听不懂。
这算什么皇恩?
如果这算是皇恩浩荡,那么都是大明朝顺民,这么多年多吃的苦、多遭的罪该谁来负责?你修个桥、铺个路就是解决了某地百姓数十年的苦难,那这几十年你朝廷只顾着收税一直没来修桥铺路这笔账咱们找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