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别说朱骥、汪直本身就更让人相信,而且多半地方官府为了掩饰过失、粉饰太平一定会把大案说成小案,把小案说成天下一片祥和。这你信不信?”
没什么信不信的,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用怀疑。汪氏只能尴尬笑笑,却并不肯直接表态说信或是不信。
朱祁钰也并不是真要汪皇后表态,紧接着又说道:“重头戏来了,这么大的事情在朝堂上翻出来,该怎么处置地方官呢?要说地方督、抚没责任吧,调查、上奏的可都是他们安排的,他们不授意地方上做戏也做不出全套来。要说督、抚没责任...谁信?”
“爷的意思是见深这是要清理地方督、抚?”汪氏心里一惊,脸上也显了出来。
朱见深这个太子可不是自己亲爹传给他的,现在皇帝叔叔人还在这里,只是让他监国他就敢开始树立权威找由头拿地方督、抚开刀了吗?
“倒也不能说就一定是这会要拿督、抚开刀,把柄可以捏在手里,等适当的时候再拿出来翻翻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隐而不发,先拿住把柄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用确实可以将牌发挥到最重要的作用。
“见深心思没这么重吧?”汪氏自己说的都有些犹豫了。
“这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朱祁钰冷冷地笑笑。
“莫不是见深以为这是爷要考他,因此作足了准备?”汪皇后想了想说道,像是替朱见深辩解,又像是自言自语式的自我安慰道。
“无所谓啦,且看着吧!沐府盘距西南百年,早就没有了当年‘永镇边陲’的作用了,若是这次牵扯上了也正好让太子敲打他们一番。虽然并不是专门为见深设的考题,但这也确实是个好机会。让我们拭止以待,看看大明朝成化皇帝能力到底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