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上前抓起簪子。是她主动断了杜明慎的念想,她却无法断了自己的念想。
“这个,该还给他了!”
簪子被周寒紧紧地握着,尖头直刺进她的手心。可她像已经麻木了一样,丝毫不觉得疼。
太师府。
杜明慎从兵部衙门回来,就一直呆在自己的书房里,撰写公文。
杜行简虽然已过耳顺之年,在朝中任了一个闲职,但杜家现在仍是炙手可热。杜明慎的兄长在吏部考功司,娶的夫人,是朝中重臣的女儿。他的一个姐姐,嫁的人家,也是朝中重臣。杜明慎自己在兵部车驾司任员外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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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慎扔下笔。他现在心里烦躁。今天去衙门,路上遇到他在燕州任职时的同僚。此人来吏部述职,见到杜明慎便一口一个恭喜,原来他已经听说杜明慎即将大婚。这种刚进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可见杜行简是下了决心,杜明慎再想拖婚期已经不可行了,所以弄得满朝尽知。
杜明慎抬起头,看见窗下那张条案上,放着一个木制托盘,托盘上罩着一块绸布。绸布下的,就是那件大红的婚袍。
杜明慎看着那里,一时出了神。
“公子,茶来了。”
一个声音打断了杜明慎。原来是根生为杜明慎端来了茶水。
杜明慎的视线移到根生身上,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公子,我刚回来。我去李家打听了,周姑娘没有回李家,去了哪里,李家的家仆也不知道。明天我继续去打听。”根生回答。
“根生,别去了。”
杜明慎兴致缺缺。
根生去打听周寒的下落,不是杜明慎指派的,杜明慎知道根生是为了他,所以没有责怪。他很清楚自己的父亲杜行简一定知道周寒现在在哪。
杜行简为官多年,京城到处有他的眼线,杜明慎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杜行简的双眼。
“为什么,公子,你不想见周姑娘了?”根生惊讶地问。
“已经见过了。”
“见过了!”根生更加惊讶了。杜明慎便是去衙门,也是他在身边侍候,他可从没看见公子和周寒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