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备道:“倘若天璇卫当真生出事来,非但孝正你吃罪不起,便是都司...都司纵然不致获罪,前程却也无望了。孝正,纵然你处置了任惠,却难保你军中再无效命卢太尉的将领。到那时,你仍旧措手不及,难以应对。”
陈肃道:“如此...无患兄,我该如何处才是?请无患教我。”
程备在堂中来回踱步,良久叹息一声,坐回椅上,道:“孝正,本月该你天璇卫轮值,如今你大营之中还有哪几营兵马?”
陈肃道:“我天璇卫中该是奎营驻城东,昴营驻城南,毕营驻城西,参营驻城北。如今我卫州大营之中尚有娄、胃、觜三营。”
程备点头道:“娄营统制便是那任惠,胃营统制是丰翮,觜营统制是田愚。那丰翮、田愚二人其人如何?”
陈肃迟疑道:“他二人素来听命,也还和顺,与我并无龃龉,但...却也算不得亲近...”
陈封又怒道:“你这一卫主将,到危急之时,竟寻不到一个可用之人?只一个丁胄你视他为亲信,却遣他去驻守城东?你跟随我三十年,是我教导无方,又无识人之明,我兄弟两个落得无下场,皆是我自食其果,须怨不得旁人。”话说到后几句,已转为哀叹。
陈肃听了,又起身跪下,叩头连连,口中呜咽,却不知说些什么。
程备只得再将陈肃扶起,向陈封道:“都司也莫心急,事虽急,却也须从长计议。”
陈封道:“你也不必宽我的心,只说可有法子应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