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顾元明上下打量她:
“那你就是空手来的?”
“……”
楚狸抿嘴,掏出袖中的龟师叔,“我把师叔送回来,顺带回来住一段时间。”
“看来你确实是空手来的。”
楚狸如今手头紧,皇陵中的陪葬品几乎全给了八大金刚,她只拿了两样东西,换成银票,便于四处赶路。
从腰带里抠出一个铜板,扔给他,“你继续打坐吧。”
说罢,带着龟师叔回院子。
把老态龙钟的龟师叔放在小院的池子里,它慢悠悠的抻着两条腿,下水游了一圈,楚狸则关门回屋,隔绝内外视线。
顾元明夹着指间的一粒铜板,花白的胡须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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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
不消多时。
楚狸的大师兄凤鹤安,三师兄容锦回来了。
“师父,小师妹来了?”
“她不是又死了吗?”
自古来,江湖与皇室河水不犯井水,是两派立场,他们这些江湖之人不插手皇权,但该知道的事仍了如指掌。
“三师弟此言差矣,有师父在,她死不了。”
“师父……”
顾元明抬手,“别吵。”
呱呱的。
好不容易赶走两个徒弟,只想过点清闲日子。
“她来时,我看她锁着眉头,忧思不已,分明是心中装着事,来我这里逃难的了。”
凤鹤安皱眉,看向容锦:
“三师弟,你容家富可敌国,不如帮小师妹她叔送点军饷?”
容锦摆手:
“不行啊大师兄,我一旦回去,会被逼婚的,倒是你,身为凤国皇帝,怎么不调兵帮她横扫一方?”
凤鹤安亦是拧眉:
“不提也罢,况且我身在江湖,早已孑然一身……二师弟家中人丁兴旺,靠山众多,不如叫他……对了,怎么有小半年没看见二师弟了?”
陆云初呢?
遥远的某个地方,两匹快马进了城。
“舅舅,我将前面城池的具体细情打探清楚了。”秦牧雪翻身下马,与萧夜行商议要事。
陆云初也下了马,跟上去。
步伐稳健,沉稳冷静,逐帧分析。
萧夜行对他很满意,结束谈话,便离开了。
前脚一走,秦牧雪挎着剑就要奔赴下一场,陆云初此时咳出声来。
“陆师兄,你怎么了?”
“咳……咳咳,无碍,许是这几日奔波劳碌,不慎染了风寒,牧雪,别管我,公务重要。”
秦牧雪怎么会不管他?
“我不去了,我留下来照顾你。”
“那怎么行……咳咳……我的身子不打紧,你快去忙……”
“公务有的是人去办,可你是孤儿,孑然一人,我不关心你,还有谁会关心你?”
陆云初感动,娇弱的靠在她的肩上:
“那我们一起去吧,骑马走慢一点就好了。”
“这么说来,我们只有共乘一匹,如此就要委屈陆师兄了。”
“不委屈,不委屈。”
秦牧雪骑马带他,瘦小的身体把他一个大高个捞在怀里,过往的士兵见了,皆打趣道:
“陆公子好福气。”
“陆公子……”
陆云初掩唇咳嗽,虚声堪堪道:“让诸位见笑了,都是秦小姐心善,心疼我。”
-
缥缈山上。
顾元明做好晚饭,师徒四人正好坐满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子,楚狸拿起碗来便吃。
默不作声的人一般都吃得飞快。
顾元明皱起眉来,看向小徒弟:
“吃慢点。”
给师父他留一点。
“女子吃多了,当心身子发胖,胖了便丑了。”凤鹤安打趣。
楚狸置若罔闻,低头扒饭。
容锦低咳一声:“女为悦己者容,这身材管理也是重要的项目之一。”
楚狸扒饭。
顾元明皱眉。
师徒三人对眼神。
失恋了?
“小九,我知最近变故很多,起伏太大,可你是师父最骄傲、最厉害、最光荣的弟子,你一定要坚强,不能砸了师父的招牌。”
楚狸动作微顿,平静淡声道:
“师父,你又开始忽悠我了。”
顾元明胡子一撇,“怎么说话的?为师说的都是实话,为师这辈子就只忽悠过你一人。”
“谢谢。”
“不客气。”
“……”
这诡异的对话。
想起温妃和皇叔,非但没得到安慰,楚狸鼻尖一涩,更悲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