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文君臣与英平师徒二人。
看着满头黑发已花白大半的文君臣,英平心中莫名有些心疼,如今又险些遭遇不测,英平更是觉得自己对不住师父。
他默默地看着文君臣,眼中满是歉意与心疼。
文君臣似乎感受到弟子目光中的含义,笑着说道:“怎么?这点小事就吓住了?”
英平回过神,见师父反倒宽慰起自己,心中复杂之情倒也消散些许,他叹了口气,道:“师父,这几天你先暂住山里避避风头吧。”
文君臣微微一怔,随后摇了摇头:“避风头?避得了一时避得过一世吗?”
“可是……”
英平欲言又止,他如今一刻也离不开文君臣,但又不愿文君臣为自己冒如此大的风险。
文君臣风轻云淡地一笑,他说道:“没什么‘可是’,这条路既是为师自己选择的,那便没什么好后悔的,况且当年你师祖早早就预言过如今已然发生及将来可能发生的一切,为师既然那时候不畏惧,那如今又有何惧哉?如今既然有人选择来行刺为师,那就说明为师打到了他们的‘七寸’!如此一来,咱们更要将新律彻底施行下去!”
听着文君臣平和而又慷慨的一番话,英平心中激动,他说道:“无论风雨,弟子愿与师父同在!”
文君臣看着英平倍感欣慰,有这么一句话,他此生无憾矣!
虽然文君臣并不将此次行刺当成一回事,可英平心中始终不放心,他对着师父说道:“要不最近我让长衫跟着师父,以护卫周全。”
文君臣摆了摆手拒绝道:“天子万金之躯,君臣不过区区草民,怎敢舍重就轻?若天子有不测,君臣于心不安呐!”
见英平还欲坚持,文君臣又宽慰道:“如今一击未拿走为师的命,那说明为师的命不该绝于此!他们也定然不敢再度行刺,反倒是其他地方,咱们要多加小心才是。”
“嗯,言之有理,近日不光是师父,咱们也要让各地支持新律的官员小心才对!”
见自己的师父如此坚持,英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先前他倒是想增派些侍卫去文君臣身边,可御林侍卫自唐帝晏驾之后已被王家兄妹一点一点地几乎换了个遍,如今除了叶长衫,大内之中他能信任的人还真没几个,要是真派人去他还更加不放心。
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对方已露出獠牙,那此事定然不会就这么过去。英平心中感到一股深深的不安,己方在明而敌在暗,像今日这样的暗箭,不知会何时‘射’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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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诸国的封爵大致分为三类,其一为‘世袭罔替’,这类一般为开国元勋、开疆扩土之臣,这些人封爵后可将爵位世世代代传于嫡长子,且爵位不降;第二类便是普通的‘世袭’,这类人的爵位同样可传于嫡长子,但每传一代便将一级;至于第三类,则是‘终身爵’,很简单,身死爵除,无法传下去。
赵兴文命好,有个好祖宗,他的爵位是‘世袭罔替’的那一种,他的祖先是赵全,随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大功臣,如今这爵位传到他这一代也不知穿了多少代了。赵兴文的父亲倒也算上进,没有躺在功劳簿上坐享其成,唐帝在位时他也在朝中谋了个职位。如今赵兴文的父亲已寿终正寝,爵位自然就传到了赵兴文的身上。可赵兴文不同,他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靠着父亲打下的这份家业以及朝廷给的银子以及食邑成天游手好闲、吃喝玩乐。
原本这赵兴文的日子过得极其舒服,可最近……他慌了!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