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先辈,都是于国家、社稷有功的人,否则前朝先帝们怎么会封爵于尔等先辈?如此恩宠,大唐上下怎会不知?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们承此天眷恩宠,本当如此,可……”
“唉——”
赵兴文右手重重地捶向左手手掌,想到史书中书写的当年自己先祖舍命替太祖打江山,又联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不禁替自己先祖感到些许不平。
“尚书大人!你可得替晚辈做主啊——”说罢,眼泪又涌了上来,在眼眶中直打转。
“叔父又何尝不想替你们找回公道啊,可惜…”王延庆无奈地摇摇头,负手望着厅外。
赵兴文心中如死灰般,看不到一丝生气——若是连这位王大人都束手无策,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赵兴文正欲起身告辞,忽然王延庆幽幽的声音从跟前传来——
“若要想阻止此事,关键不在叔父,尔等的命运……在自己手上啊——”
“尚书大人!如今我等该如何是好!”赵兴文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王延庆转过身来,他目光平和地盯着赵兴文,仿佛在试探他的决心一般。
“此事不成功,便成仁,尔等…有这份决心么?”
“成仁?要是祖上留下的家业都守不住,这人做得又有何意义!?”赵兴文忽然站起身来激昂地说道,仿佛他立誓要守住这份‘基业’,哪怕粉身碎骨。
“叔父倒有一策,你回去可找晋国公他们商量商量。”王延庆顿了顿。
“尚书大人请讲——”
“不过,这事儿你万万不敢说是叔父提的,甚至不要说,今儿来过叔父府上,否则——”
王延庆目光中寒意逼人,看得赵兴文心中莫名地打了个寒颤。王延庆只手遮天,虽说自己有爵位在身,可终究是个落魄的贵族,对方想抹去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
“晓得——晚辈晓得——晚辈待会儿就从后门偷偷回去…”
赵兴文将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一般,眼中卑微屈服之色尽显。
王延庆见赵兴文如此胆小,便也不再吓他。他屈了屈手掌,示意赵兴文将耳朵凑上来。赵兴文见状,像哈巴狗一样屁颠屁颠地就凑过身子来。只听王延庆在他耳边小小声声地说道——
“汝不闻——‘法不责众’乎?”
…… 「国庆快乐!祝祖国繁荣昌盛!祝大家节日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