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英平话锋一转,语气忽然间变得严厉起来,道:“听闻那张二全乃惯犯!数次出入你刑部大牢都全身而出,听闻他靠山极大,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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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不知!但若真有此事,臣绝不姑息!”刘志清依然跪在地上,面对英平的忽然问责,他竟然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此时命你三日之内彻底查清!如有共犯一律正法!若是办得不彻底,朕......”英平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朕必定上报母后,对你严加惩罚!”
“是!”
“下去吧,朕要看戏了。”
“微臣告退——”
刘志清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走到花园外,他总算直起了身子。他舒展了一下酸痛的老腰,心中又将自己的妻子狠狠地骂了一顿,同时又想道:看来自己的确对这儿媳太刻薄了,唉,否则怎会让圣上看到自家这么大一丑事?
他摇了摇头,无奈地向府中走去。
......
英平一脸得瑟地看向叶长衫,见刘志清走远,他迫不及待地提起昨日的那份‘赌约’——
“咋样?服不服?”
“服!我服!”
“那你可不许反悔啊!”见叶长衫承认地倒是挺爽快,英平追着说道。
“唔...”叶长衫稍一犹豫了一下,不过当他看到英平一副急不可耐地模样,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没问题。”
“当真?”英平觉得叶长衫答应得有些太随意。
“当真!”
“行!明日日落时,咱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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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日。
在某人热切的期盼下,夕阳终于渐渐落了下去。
夜幕降临,渭水河畔重新喧嚣起来。
英平哼着小曲悠哉地走在路上,此时他心情极佳,他一路上嘴就说个没停,一会儿扯到兰秋坊里的姑娘,一会儿扯到刘志清身上。
叶长衫不过是一脸应付的模样,不管英平说什么他都点头说好,显然心中装着事儿。
感受到叶长衫的心不在焉,英平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狠狠地捶了下叶长衫的手臂。
叶长衫本就在东张西望,忽然被英平捶了一拳,手臂感到一阵吃痛。
“干啥?”叶长衫不满地问道。
“我这一路上和你说话,你都听见了没?”英平十分‘愤慨’,这几年自己说话谁不是毕恭毕敬地在下面听着?如今突然被人无视,他心中感到十分不爽。
“啊?听见了听见了,都听见了。”显然,叶长衫仍在敷衍。
“那刚才我说刘志清儿媳妇的事,你也听见了?”
“儿媳妇?他儿媳妇怎么了?”对于英平的话叶长衫自然是左耳进右耳出,此时见英平忽然提及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他感到一阵莫名。
“你知道他儿媳妇是谁么?”英平仍旧耐着性子。
“他儿媳妇是谁?”叶长衫思索了一下,而后理所当然地说道:“他儿媳妇不就是糖儿的母亲?”
英平双手一叉腰,身子随之一垮,满脸写着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