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到底是先生,眼光总是那么毒辣!
折鹤兰暗暗感慨一番,他笑着点点头,道:“你不错,我现在才算理解了先生为何会选中你,他…没看错人。”
“什么?”叶长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以为你的交换条件…会是其他的东西。”
折鹤兰口中的‘其他的东西’自然是指当自己那对徒儿的性命,自己徒儿取了叶长衫父母的性命,换做是谁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是以当叶长衫提出将李贵送入军中时,折鹤兰确是十分惊讶。
想到那对每次提起自己都咬牙切实的狗男女,叶长衫深吸一口气,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着折鹤兰。
面对叶长衫冰冷的目光,折鹤兰笑意更盛。他扭头看向窗外,神情极为轻松地自言自语道:“先生呐先生…待我到了地下,再来向您表达敬佩之情吧…”
说罢,折鹤兰缓缓地闭上双眼,片刻之后便像是入睡一般,安静地一动不动。
……
……
一名男子骑着马跟在叶长衫身后,他年纪约莫三十多岁,一路上沉默寡言,竟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叶长衫骑着马走在前面,他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男子,若非‘滴滴答答’的马蹄声一直响着,他真怀疑身后到底有没有跟着人。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折鹤兰托付于叶长衫的那位草堂弟子——鸩。
在鸩的身上,叶长衫忽然感到一种熟悉的味道,看到此人沉默寡言的样子,他总是想起拿着扫把默默扫地的七师兄,若有一天让两人面对面而坐,那一定是个非常有趣的画面。
一路上叶长衫总是想找个机会打破这尴尬的沉默,但几次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面对这样一位冰坨般的人,叶长衫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故意加快速度走在前面假装欣赏沿途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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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去往何处?”
就在叶长衫左顾右盼的时候,忽然身后毫无征兆地传来一个平静至极的生意,回头看去只见鸩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你…问我?”此刻周围并无第三人,但叶长衫仍有些疑惑。
鸩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
见鸩又点了点头,叶长衫不禁有些语塞。这个鸩也是奇怪,跟着自己走了大半天难道他连要去哪儿都不知道?
叶长衫挠了挠头,说道:“咱们要去长安。”
鸩不过微微一怔便不再多问,骑着马继续向前。叶长衫见状心想,既然话匣子已经打开,何不趁此机会多问他几句?免得到时候带回长安,连他底细如何都不清楚。
叶长衫稍稍放慢骑速,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问道:“诶!我问你,你的真名叫啥?”
鸩先是眉头一皱,随后神情迷茫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