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的思路很简单,明里暗地支持犹太的激进知识分子,协助他们在巴勒斯坦重新建立一个高度自治的犹太社区。
然而,这个犹太社区想要在被环绕的所有敌对者之间,一个缺乏战略纵深,既没有自然资源,也没有工业基础的贫瘠之地,存活下去,并最终独立建国,就需要一个更为强大的欧洲军事力量,也就是法兰西军队的保护。
继而不可避免的,这个犹太社区(犹太国),还有他的人民都将会主动的,或是被迫的,彻底沦为安德鲁法国统治埃及,以及中东地区的武器与工具。
依照安德鲁的估算,18世纪晚期到19世纪初的这一时期,整个欧洲大约有300万犹太人,而这其中,以法、英、意、德、西等“西方”分支,大约占据了大约三分之二,即200万。
至于剩下的,生活于东欧方向的犹太人又占了十分之九以上,约90万人。不过,其中四分之三的东欧犹太人处在沙皇俄国的统治下,其余的则在奥匈帝国和奥斯曼帝国势力范围以内。
在欧洲,每个犹太人居住区的内部管理基本大同小异,权力机关是社区委员会“克希拉”,由一个领取薪金的拉比象征性地担任领导,并由各家家长间接选出的非神职人员的士绅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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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绅们具有荣誉资格,委员会主-席一般由他们按月轮流担任。这些委员会通过一些代表机构,松散地联结成更广泛的地区性机构,定期开会,对影响整个社区的重要问题做出决策。
需要说明的,这个被称之为“克希拉”的社区委员会,并非完全意义上的封闭。事实上,每个城市之间的“克希拉”,甚至是不同国家的“克希拉”,都存在着一种隐秘的,相互联络的信息渠道。
16世纪时,唐·约瑟夫·纳西就已经有借奥斯曼帝国之力恢复犹太国家的尝试。这属于近代最早的犹太复国主义者。
随后的两三百年间,在俄国、法国、德国出现反犹太主义浪潮后,于是形成了犹太复国主义的思潮和运动。
早在1750年,摩西-门德尔松在柏林就开创了犹太人自己的启蒙运动。最后间接地导致了改良犹太教的兴起。这场运动是在适应近代世界的名义下,不留下痕迹来说明犹太教除了宗教信仰外,还包含一种集体的忠诚。
即便是进入18世纪末与19世纪初,在大部分的犹太人,人们显然没有回归巴勒斯坦的感情渴望。
而所谓的“复国主义”,也只是残留在一部分中产阶级犹太知识分子、尤其是年轻知识分子意识中的一些支离破碎的传统痕迹。
这些人,曾经接受了正统犹太教和希伯莱文学的教育,并且发现,如果离开了正统犹太教和希伯莱文学诞生的巴勒斯坦的土地,这两者都不会完美。
因而,犹太复国主义只能通过激发起犹太人民中一部分人的脆弱情感,然后形成了它的战略。通过这个战略,犹太人才能作为生活在其祖先土地上的一个民族,跻身于现代世界的民族之林。
一位犹太知识分子说过:“(欧洲)的人们歧视犹太人,那是因为我们不是一个国家,而这个问题的惟一解决方法,就是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国度,犹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