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归顺渝国的守军只有两千人,加上郑将军麾下两千人,总兵力也就四千人,而南越王能发动的军队大概有七八万人,兵力悬殊巨大,这,这怎么守?”
“怕了?”郑成功瞧了赵亮一眼,眼神带着杀气。
赵亮立即昂首挺胸:“末将既然归顺渝国,自当为渝国肝脑涂地,眼下情况虽然艰难,但末将相信只要将军镇守此处,桂平一定固若金汤,将军但请下令,末将一定万死不辞。”
见赵亮只会拍马屁,郑成功也不再问道于盲,视察整个环境后陷入思考,沉吟片刻后开口:
“敌众我寡,只有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才能死守桂平,赵将军可敢助我?”
破釜沉舟?赵亮一听这话就觉得心惊肉跳:“敢、敢问郑将军准备怎么个死守法?”
“坚壁清野!”
郑成功先是指向桂平城墙外的房舍:“马上派出军士和民夫,把城墙外三百步内的房舍建筑全部拆毁,把这附近的树林全部砍掉,能砍就砍,砍不了就一把火烧个干净,此地务必清理干净,确保敌军不能就地取材打造攻城器械。”
郑成功接着又指向郁江河道:“那一处河道比较窄,目测不过四五十米宽,把你的水军舰船统统拉出来,装满石头,在那里集中凿沉,以此堵塞河道。”
“这?”见郑成功冷眼看来,赵亮牙疼似地咧咧嘴:
“郑将军,拆房屋烧树林我能理解,但我手中的这一批战船可是去年新造的,质量很好,如此沉江是不是太可惜了点儿,不如留着发挥战舰的作用更好?”
郑成功冷笑:“不如此如何阻拦赵佗的数万大军,我收到的军令不仅要守住桂平,更要切断赵佗逃回广州的道路,辛帅是打算把赵佗主力留在广西,这河道必须堵住。
再说你那些小舢板真的不值一提,可惜长江水路不通此处,等你见过渝国的射日号就不会再拿这些玩具当宝贝了。无需多言,执行军令吧。”
呃···赵亮迟疑着不动身,一脸纠结,还想力争几句,郑成功眉头微皱,看向一旁的亲卫队长,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王校尉,沉船截江一事看似简单,其中颇多危险,你就寸步不离地陪在赵将军身边,守护赵将军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