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林伯特警长给我们送来了一封邀请函——说是邀请我们去参加勃格纳先生在诺富特酒店创办的酒会。”

“除了邀请函之外,还给我夹了一份书信,里面谈到了斯城近期包括蟒牙帮在内的一众地下帮派覆灭的相关信息。看这个样子,是要邀请我们去议事来着。”

“勃格纳?他要以召开酒会之名邀我等议事?呵,说得好听,以我之见,他是怕自己资助蟒牙帮、与莱塔尼亚行人口交易之事败露出去,被内卫或是那些个对外态度激烈的大公们以‘叛国’的罪名清算处死。所以才急匆匆地跑来送信,向我们问计来了啊。”

“嗨,谁说不是呢。那兄长,你的看法是什么?”

“理他做甚?还有近期那些个什么伯爵子爵,市长副市长之流的送来的议事邀请函什么的,统统给推回去吧。”

“哼,蟒牙帮,灰狼帮,区区匪众,死又何足惜哉?身为乌萨斯人,食上之禄,受国之护,却与那外境贵族的爪牙狼狈为奸,做出损国利己的肮脏之事来。不管他们覆灭于何方势力之手,为兄也只会说一句好死,断不可能考虑着为他们‘出头’,和那个勃格纳商讨什么事宜的。”

“嘿,我还以为,兄长还会像过去一样,想办法编个什么文绉绉的说辞,来敷衍那些个商僚权贵呢。”

“不过这一点上,我倒是与兄长态度一致。纵使那个蟒牙帮贩卖的人口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感染者而已。可他居然将人卖到了乌萨斯之外的莱塔尼亚贵族手中,实在是该死。要不是父亲拦着,我早就带我手下的军警们端了他们的老巢了!”

年轻一些的骏鹰坐到书桌对面的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军靴,恶狠狠地说道。

“不过,兄长,纵使那蟒牙帮和灰狼帮的匪众们,都是活该万死的畜生而已。但这其中的一些细节,却不由得我们不去思考啊。”

“从一开始的灰狼帮,到现在的蟒牙帮,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斯城之中,共有五个街道帮派覆灭于不知名的势力之手。甚至他们覆灭的具体过程都是悄无声息的,整个帮派仿佛人间蒸发一般,突然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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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将事情做到这种程度···我实在是很难想象,主导这一系列‘惨案’的杀手团队,究竟强大到了怎样的一个程度。而这股势力到底掌握在谁的手中,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势力掌控者不难推断,雅。我斯登伯格家族于斯城扎根已久,与城中各个势力也打了不少交道。谁人能握有这种程度的杀手团队,我等不是早就心知肚明了吗?”

“自科西切公爵死后的七八年时间里,这种实力的杀手团队,我们已经许多年未曾见识过了呢。”

“···兄长的意思是···这支不知名的杀手团队,是那个‘逃难’归来的公爵之女——塔露拉女士麾下的武装力量?”

“可是···那名塔露拉女士才刚刚回到公爵领,就发生了这么一系列事件,未免也太过‘凑巧’了些吧?我倒是觉得,会不会是某些势力想把脏水,泼到那名女士身上呢?”

“···雅,依为兄之见,那兵法之中所谓的‘虚虚实实’之论,固然十分精彩。但那套思路,是建立在对垒双方彼此都不完全知情的情况下做出的策略博弈。这类言论,是断然不能用于判断我们刚才的问题的。”

“两军对垒,若是相互不知虚实,那只能行博弈之举。我斯登伯格男爵府作为在斯城之中传承数百年的勋贵家族,怎么可能对斯城内的势力分布,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

“斯城的一切我们都了然于心,这突然窜出一个我们从未听闻过的杀手团队。其掌控者除了我们完全不了解的新公爵府以外,还能有其他人吗?”

“额···兄长教训的是···”

看着自家兄长一脸无语的表情,挨了一番训的雅缩了缩脑袋,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执了。

“不过,先不说这些东西了,兄长。如果这个清剿帮派的杀手团队,真的来自新的科西切公爵府的话。那我们是不是,也要联合一下城内的各个势力,做出一些应对措施了,兄长?”

“毕竟看他们这个架势,才刚来没多久就在斯城之内搅弄风云,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的目的,是想要夺取我们手中的各项权柄,重现昔日公爵府之荣光啊。”

“······”

听闻自己弟弟雅的话语,年长一些的骏鹰青年沉吟片刻,旋即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不必了,勃格纳那群蠢货想去硬缨新公爵府的剑锋,就让他们去吧。我们斯登伯格家族就不趟这个浑水了。近期管好我们的家族产业,提醒众人都收敛一些,切莫触犯什么律法,给新公爵府留下收拾我们的把柄。”

“大哥!”

听着自家兄长的消极对策,雅蹭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颇为激愤地说道。

“那个叫塔露拉的女人连公爵的头衔都还没正式拿到手呢,我们为什么要怕她啊?”

“要知道当年公爵大人暴病身死,公爵府没落之时,我们家族也是从中分了一杯羹的。这要是放着那个女人发展,我们势必也会遭受清算!既如此,我们为何不联合城内的一众势力,先将她打压排挤出去呢?”

“我还听说,当年科西切公爵大人,根本不是公爵府所说的什么‘暴病而亡’,而是被他这个‘女儿’刺杀才身亡的。她这几年的流浪,也根本不是什么‘被掳走’,而是畏罪潜逃。”

“这些事情,想必也是空穴来风(这里没写错哦),我们要是利用得好,说不定能让她连公爵的头衔都拿不到手啊!”

“······”

“这些话,是谁同你说的?”

“额···是沃尔曼侯爵与我说的。我觉得不无道理,所以就拿来和兄长讨论了。”

“沃尔曼侯爵···哼···一个花钱买来的侯爵头衔而已,他们还真将自己视为贵族的一员了?暴发户而已,无需理会。”

“至于他为什么对新公爵府的到来反应如此激烈,不还是因为这些年,沃尔曼侯爵的生意已经遍布城中各处。若是新公爵府想要收拢权力,他的产业必将首当其冲。所以他才会如此着急地将新公爵府排挤出去,不是吗?”

“你啊,还是长年居于军旅,性子直了些,容易被人算计当枪使了。”

“···兄长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