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臣还怀疑一个人,
乌程公勰。”
晋王都快忘了周勰了,
又一下子被提起,
说道,
“乌程公?
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孤听说他这些年来,
就闭门饮酒,
对门外的事情,
毫不关心。”
晋王已经看出来,
戴渊就是想找个锅王,
把这事推出去,
那就算他破案了,
反正周勰债多了不愁,
造了反都没夺他的爵位,
杀几个人,
下点毒,
也不是什么大事。
戴渊赶忙说道,
“大王英明,
这些年来乌程公藏得很好,
连臣都给骗过了,
这才疏忽了对他的监视。
据臣调查,
贺太傅案、薛少傅案,
两案案发在同一天,
而那一天,
乌程公恰恰都去拜访过贺太傅、薛少傅,
而且多年拒绝参加宴会的乌程公,
昨夜也罕见的出现在太子宴会上,
有人看到,
他还想趁乱杀掉徐州刺史蔡豹。
这种种异常,
都把疑点指向了乌程公。”
晋王知道戴渊是胡说,
戴渊也知道晋王知道他是胡说,
但可以说,
这个胡说,
正中他的心思,
乌程公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
早就想找个由头把他给除掉。
可就这么多年,
乌程公里大门都没出过。
现在这个机会不错。
晋王把脸一沉,
说道,
“哦?
还有此事?
孤这些年对乌程公不可谓不宽仁,
他怎么就不明白孤的一片苦心哪?
卫大理,
派人把乌程公请到殿上来,
孤要当面问他,
到底是何居心。”
卫展眉头一皱,
戴渊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些,
乌程公就是去了一趟二傅的府里,
就是嫌疑犯了?
那他戴若思天天往二傅那里跑,
明里暗里的劝二傅退位让贤,
并且还不断暗示,
这个贤,
最好还是吴地的贤士——
当然了,
也就是他自己。
卫展心有不服,
索性就挑明了,
说道,
“大王,
臣以为不妥,
要说去过二傅家里,
就要被审问,
那最该被审问的是戴尚书,
自从二傅受封以后,
戴尚书每天必登门拜访,
不厌其烦,
从未间断。”
晋王也眉头一皱,
嗔了一眼戴渊,
心想,
你这戴若思,
诬陷别人之前,
怎么不先看看自己干净不干净?
“若思,
真有此事?”
戴渊看了一眼卫展,
想着要不要也搞他一下子,
又一想,
他外孙可就是王家人,
摇了摇头,
还是打消了想法 ,
说道,
“大王,
正是因为臣每天都去,
臣才能发现乌程公的异常,
也因为臣每天都去,
所以臣才没有嫌疑。”
晋王也不想听他胡搅蛮缠,
挥了挥手,
说道,
“好了,
孤没有定任何人的罪,
只是让道舒去把乌程公请到殿上来,
当面说上一说,
说不定他还知道些若思不知道的事情。”
卫展点了点头,
说道,
“乌程公脾气古怪,
臣请亲自去传唤,
以免造成误会,
伤了大王的圣名。”
晋王挥了挥手,
说道,
“道舒考虑的很周全,
去吧。”
卫展下了殿,
晋王又把话题,
重新拉回到虞潭闯入之前,
说道,
“这些事先搁起来,
对于台阁联合各州提上来的,
这些郡守的名单,
各位爱卿还有什么看法?”
看了看没人说话,
大犟种孔愉站了出来,
矛头直指刘隗,
说道,
“臣以为,
大王应该亲贤臣,远小人,
似刘中丞这种趁人之危、揭人之短的小人,
何德何能,
可以代替薛少傅,
出任丹杨尹?
依臣看,
秘书监华令思久负盛名,
前举寒门周士达为孝廉,
后匿罪余甘季思护周全,
两者如今都为朝廷刺史,
华令思之知人,
实为当朝伯乐。
如今天下才士齐聚丹杨,
都想着入朝廷而报天恩,
如果选刘大连这样睚眦必报、鼠目寸光的小人为尹,
恐喝退了有识之士,
还请大王斟酌。”
刘隗本来还在开心,
今天周嵩只骂了戴渊没骂自己,
也算捡了一天。
接着就听到了孔愉的话,
刘隗自然不是那种忍让的人,
立刻就说道,
“孔长史,
这可不是我近水楼台,
要填上自己名字的,
是伯仁兄提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