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刘隗顺利的将球踢给了周伯仁,
周伯仁刚才还在发愁怎么捞弟弟,
结果还没愁出个结果来,
弟弟的罪就从弃尸街头,
改成了禁酒三天。
听到了刘隗的说话,
周伯仁也站出来说道,
“孔长史,
刘中丞此话不假,
你也说天下才士齐聚丹杨,
这人来得多了,
难免良莠不齐,
其中也不乏奸细暗探,
正是需要刘中丞这样认真仔细之人,
逐个甄别,
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才能确保选出来的人才,
都是忠心耿直的。
当然,
我也不是说华秘监不够格,
只是说,
眼下,
刘中丞更为合适。”
周伯仁顺利的解释了自己的初衷,
也没有得罪一直都有些怀才不遇的华谭。
孔愉哪,
这个人情已经送出去了,
也通过举荐华谭,
得到了梁州刺史周访、湘州刺史甘卓的好感,
也就没有再往下追究。
反倒是刚才被一顿奚落的戴渊,
一听说一向看不起自己的华谭,
就来了兴致,
说道,
“孔长史,
你说他知人,
那我来问你,
华秘监逢人就讲,
舍弟望之远胜于我,
是出于公心,
还是私心?
大家刚才也都听到了,
我就交待给望之办这么一件小事,
去试探一下周仲智,
他都没能保守住秘密,
让这个消息不胫而走。
我也不是那种不爱自家兄弟的人,
台阁的同仁可以作证,
丹杨尹,
我原是举荐了舍弟的,
但经此一事,
我反倒是看出了大王的英明,
也看出了华秘监的私心。”
戴渊一说完话,
华谭就忍不住了,
说道,
“若思,
不就是,
当年我看到你拦江截道,
觉得所托非人,
就退了你的亲,
把女儿许给了望之嘛?
你就在朝堂上说我举人是存了私心?”
戴渊也不相让,
说道,
“那还不是你吝啬自己的名声,
不肯推荐我为孝廉,
把我逼得没了办法,
才想着看看能不能遇到知我之才的伯乐?
这后来陆士衡(陆机)不就一眼看出来了嘛?”
晋王无奈的看着这爷俩吵吵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一会是华谭说发现了戴渊常去花船妓馆,说戴渊人品次,
一会又是戴渊反唇相讥说自己到的时候,华谭已经在里面了,说华谭为人假。
就在爷俩吵个不停的时候,
卫展一个人又悄悄回来了,
站到了队伍的最后。
晋王也实在是听烦了二人的泼男骂街,
挥了挥手,
殿中将军把二人拉在一旁,
晋王伸手点指,
问道,
“道舒,
孤让你请乌程公来对质,
你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
卫展苦着脸出列,
说道,
“大王,乌程公请是请不来了。”
晋王立马借机发火,
说道,
“岂有此理,
他眼里还有朝廷嘛?
这分明是还想谋反,
来人……”
卫展一看晋王会错了意,
忙解释道,
“大王,
臣不是那个意思,
乌程公已经在殿外了,
只不过……”
晋王一看火没发成,
说道,
“只不过什么?
难道还要孤降阶相迎嘛?
他既然已经到了殿外,
为什么不请进来?”
卫展撇了撇嘴,
说道,
“大王,请是请不进来了,
不过可以抬进来。
还请大王恩准。”
晋王再次借机发火,
说道,
“步辇入殿,
那是贺太傅这样的有德之臣,
他有德嘛?”
卫展擦了擦汗,
说道,
“大王误会了,
臣到了乌程公府的时候,
他已经死了,
府里人说他,
是昨夜宴会散了之后,
酒醉驾车,坠车身亡。
臣把乌程公的尸身抬到了殿外。”
晋王这下火没出发了,
本想找个由头让周勰这个大冤种把锅都背了,
结果这个大冤种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了,
死得还是不明不白的。
晋王眼睛一瞪,
说道,
“查,我就不信义兴周家,
那可是个顶个的猛士,
都是上山能打虎,下水能屠蛟的,
怎么可能酒醉坠车哪?
道舒,
你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去查清楚,
是谁灭得口?”
卫展愣了一下,
说道,
“大王,
这事情不用查,
罪犯已经到寺自首,
供认不讳了。”
晋王疑惑的看着卫展,
这案子破得也太快了点吧?
你看看人家戴渊,
好几年前的李家灭门案,
到现在都没破,
你这乌程公坠车案,
案子还没立,
罪犯就自首了?
问道,
“那是什么人所为?”
卫展说道,
“鹰扬将军苏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