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峰浅浅抿了一口酒,晃了晃脑袋,他十六岁了,多少能喝点,男人也该练练酒量,只要不贪杯就行。
他一副我是咸鱼,我想躺平的模样把何崇焕逗笑了,他知道李凌峰不过是玩笑话而已,复而端着桂花酒一饮而尽。
蔡进听着两人打哑谜的话一头雾水,吕为安则是若有所思,看来有人又要来作死了。
他也是不明白,为何这些个人总爱仗势欺人,仿佛自己高人一等,一口一句乡下人,开口就是穷人。
乡下人吃你家大米了?
吕为安还在心中为李凌峰打抱不平呢,就听见曹靖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商定了题目,打算从自己开始作诗,然后从其左手一列接下去,再从其右手一列形成一个循环。
李凌峰都不用曹靖开口,就知道他要说的题目是什么。
“这次的主题是以登高作诗。”曹靖对着众人笑着开口。
李凌峰又对着何崇焕挑眉:看见没,给钱。
何崇焕:“……”
他真的是无了个大语。
举办一个诗会在甲秀楼,名“登高诗会”,就连作诗的主题都要订成“登高”,要是各家家里的祖宗知道自家的子孙这么上进,是不是都要含笑九泉了?
能不能有点新意,两个字玩来玩去不烦吗,何崇焕吐血,mmp又害老子输了二两银子。
他哭丧着一张脸,完全不理解这些人的思维,不情不愿的掏出了二两银子放在李凌峰的手上,以后谁再说他工于心计他跟谁急!!
李凌峰简直笑不活了,每次关于大势的问题,有的人贼得就像狐狸成精,把你心里想的什么东西都洞察得一览无遗,但是每次小事打赌,就只能一个劲儿的往外掏银子,这可不就是大冤种吗?
我的怨种朋友之何崇焕。
李凌峰心满意足地在何崇焕凄苦的神色中将二两银子塞进怀中。
他也明白,何崇焕这个人就是因为太聪明,所以才不会用平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事物,不由感慨,果然上帝给你开了一扇窗,肯定要帮你把门关上。
两人玩笑归玩笑,但是还是侧着耳朵听着席间诸位学子的作诗声音,从曹靖的“今日复登高,甲秀天下楼”开始,大家先是一片叫好声,然后就开始接诗,玩得不亦乐乎。
“浮玉凭栏望,倚楼自登高。”
“登高独远眺,飞花逐流水。”
“江边白鹭飞,登高向龙虎。”
……
在曹靖左手边的诸位学子接诗后,终于轮到了右侧,一干人等摩拳擦掌,誓要用尽毕生所学,在登高诗会上大放异彩。
“诸位仁兄且慢。”曹靖适时开口。
“既然左手边的诸位登高皆是五言,那不若,右边的诸位行七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