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体格子好,在一通杀威棒打下去之后竟然没晕,想着不如装晕保命,谁知道一瓢凉水从天泼了下来,他没装住,就直接被架了进来。
要不人人都泼了,咋就他一瓢就醒了?
而且他就一个六十多的寡母,尚未娶妻又没孩儿,比旁人少了许多顾忌,哪里受得住知府大人的逼问,这一问见主人都没有给自己递个眼色啥的。
只好心一横,就全盘托出了。
知府大人闻言挥了挥手,衙役就把吴大义架到了一旁。
“何守成,你还有何话可说??!”
何守成被这一声怒斥直接吓得跌坐到了地上,脑子一片空白,他又不是个能言善道的,表情如此单一直白,知府大人还有什么不清楚的,直接将一块令牌掷在了桌前。
“拖下去,先打二十杀威棒。”
知府大人话音一落,何守成吓得大喊:“大人,冤枉啊,大人……兄长,救我……兄长救我啊……”
还没喊完,就直接被衙役拖出去打了。
何守仁此刻已经汗流浃背了,脸上也出现了灰败。
见何守成被拉下去打了,何崇焕才适时上前,从怀中拿出了之前收集的证据,让贴身小厮路为去祖籍取的契书和诸位族老的证明一一呈递给了知府。
“大人,学生还要请大人为学生做主,令大房二房归还父亲大人打下的何家基业啊!”
“父亲仙逝时,学生尚且年幼,这么多年要不是靠着父亲心腹的偷偷接济,学生定然不能好好的活在世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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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那日从何府柴房中逃出生天,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躲回了乡下老宅,竟然无意间得知何家几房在祖父在世时便早已分家,何家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父亲分家之后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业啊大人。”
何守仁本来还存有一丝侥幸,听见何崇焕的话惊得从地上站了起来,怒骂道:“竖子敢尔??什么你父亲打下的基业,你休要胡说八道!!!”
见何守仁像梦忡了一样完全失了平日里的形态,竟然在公堂上公然叫嚣,知府大人忍不住一拍惊堂木,呵斥道:“放肆,何守仁,你是想扰乱公堂吗?”
可能是惊堂木的声音太过刺耳,何守仁仿佛才回了神,失魂落魄的跌跪了下去。
“草民不敢。”
知府大人冷哼了一声,没有做声,接过师爷手中递过来的证据看了起来。
何守仁目光也紧紧的盯着那些纸张,心中满是骇然,他不是都毁了吗,何崇焕的契书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