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传开,书院里的人都蔫蔫的。
尤其宁凝之前是秀才中的案首,此次参加府试,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不想却传来马失前蹄的消息,让不少人在背后议论,“哎,还是太年轻了,见了大场面就慌了,真是不够老成。”
宁凝歇息两日,缓过神来,打算回家看看原身父母。
他正要去禀明夫子,夫子却派人来唤他,说教谕到了,点名要见他。
宁凝冷笑一声,又来了。
他来到夫子院中,厅堂里夫子正陪着一个青年男子说话。
男子穿着教谕的官服,白白净净,长得倒不难看,但仔细一打量就会发现,他生得颧骨很高,一双眼睛眼白多眼仁儿少,一看就是刻薄不好惹的样子。
看着宁凝进门,不等宁凝说话,他就开口了,“这就是宁凝?廖夫子又何必唤他前来,反正本官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
廖夫子脸色很不好,“你要断他的科举路,难道还不当面跟他说一声嘛!宁凝,刚才教谕大人说以后书院不得再给你做科举的保人,也不能再留你读书了。”
宁凝挑眉,“为何?”
没有书院做保人,还可以请别的秀才,或者商铺作保。
但你自己读书的书院都不肯为你担保,教谕再放出风去,又有谁肯冒着风险替你担保!
更重要的是,教谕虽然官位不高,只有从九品,但负责县中的文庙祭祀,还有管理生员。
他若是拉下脸来,执意针对宁凝,或许不会让宁凝丢掉秀才的功名,但宁凝必然处处碰壁,想再往上考,却是难上加难。
糟糕的是,看教谕的意思,他正打算这么做。
“亏你还有脸问,要本官说,你根本就不配再考科举!哼,本官还要去省城中学政大人那里告你,请他免了你秀才的功名。”
教谕一脸厌恶地看着宁凝,“你还不知道吧,包华在狱中喊冤,说根本不是他陷害你,而是你从他手中买小抄,谁知你事到临头拿不出钱,威胁他若不把小抄送你便要去告他,他又不肯就范,你们起了争执,这才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