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监工们,她认为对方是自私的,可以忽视那些小孩们的切身利益,但像周恒,像那些个老爷,她觉得他们是烂人,随意摆弄权势让他们陷入苦难,所以是烂人。
细算起来其实都是一些潦草的背景,但她就是记得很清楚,每一个人,任何一张面孔。
她本就是很容易被情绪影响的人,之前不想下山,也不过是不想见识太多苦难徒然增加自己的痛苦,可等真下了山,却也发现痛苦还是痛苦,但也没到那种不忍直视的地步。
淤泥里有花在挣扎着盛开,他们向往阳光,贪恋清新的人世间,偶尔有一些烂了根的西贝货飘在水面上,但瑕不掩瑜。
“还有一点很关键的。”
“嗯。”
“他们已经活得很艰难了,好不容易碰到大王这么一个温善的孩子。
这个国家,一点一点的往好的方向走。
怎么好还给他们增加压力呢,一步一步,慢慢走就好,至于那些压力…
就由我们这些老东西去承担,而且我预感我们总能找到办法化解的。”
她有预感,这个事情有转机,而且就在跟前。
“...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说吧,单独找我是要干嘛?”
哦!对了。
“其实是二师兄的哥哥要见你。”
沈亦白倒也不客气,她本来找他就是为了这个,只不过看他烦闷,想着能开解他最好,即使不行,那也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
......
“你...你如何得知这个?”
沈亦白简单解释了一下,盖凡其实不想相信,但沈亦白言之凿凿。
“所以,二师兄,来吧!”
“什么?”
“虚游天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