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后留意着银王父子同时冷滞的双眼,高声道:
“带她们过来。”
话毕,侍卫将椅子里的两个人提了起来,带出内殿。
走在前面的一人,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身着黄色衣裙,虽然是常服,但那衣裳的特殊之处在于,腰带与袖口之处,绣着郁郁葱葱的万镌花,格外醒目。她发间只戴一支青玉流岚簪,乌发如云,皮肤白皙,神态端容平静,而最特别之处,是那双褐色的眼眸,与凌骞简直一模一样。在看见凌骞之后,她的眸色逐渐变得越发明亮、深濯。
她身后,是带着外伤的鱼茉,显然,她被不止一次用了私刑,衣裳血迹斑斑,整个人苍白无力。
凌骞与东浔两两相望,心底尽是百转千回的沉痛与恍如隔世的陌生。
银后拿过侍卫手里的刀,架在赫囝胡历氏东浔的脖子上:
“你们就安安静静呆在原地,否则,我手一抖,她就没命了。”
银王目光冷厉:
“你以为,用她,可以威胁我?”
银后轻笑:
“我自然不会这样觉得,因为在你心中,始终是权力至上。可其他人不这么想,王上别着急,你看看,身后是谁到了。”
银王与凌骞回头,旦见,银戈镐刀、步伐齐整的银国护军向梨落院进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