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还公然收礼,简直目无周律!”
“照我看,还得设法将他撵出朝廷才是!”
“难啊!咱们设法设得还少了吗?他反而官儿越来越大。”
“唉,也不知他哪来这么本事,那些个惊天的功劳,一桩接一桩。”
“本来宁王与襄王均与他不甚和睦,还有点指望,现在可好,一个死,一个回了南疆,岂不是要坐看那家伙在京城耀武扬威?”
“诸位,这事啊,还得看黄相。”
众人说到这里,全都闭上了嘴,转头看向黄良阁。
黄良阁从众人说话时起,便一直保持着微微笑容,自顾自地饮着茶,没吭半声。
此时见众人看来,他哑然一笑,道:“诸公莫要高看了老夫,老夫如今已非文昌台左仆射,只是陈相手下属官,哪有什么法子?”
于都正色道:“黄相莫要谦虚了,您哪怕被革职离开了文昌台,这朝中还不是照样得听您的?”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黄良阁做这文官之首这么多年,根深蒂固,影响力之强,朝中不作第二人想。真要办什么事,还是他最牢靠。
“于大人莫要折煞老夫,这朝廷乃是皇上的朝廷,老夫若真有能耐,岂会降官贬职?”黄良阁摆摆手,心中暗暗冷笑。
于都他们个个都有自己的小阵营,平时没少跟他黄某人作对,要不是出现个陈言,他们根本不可能来这与他商议。
现在这么低声下气,只不过是他们没了办法,故而想让他黄某人出头罢了。
“黄相所言极是,但我可不信,黄相被陈言害得降了官,心中没有半分讨回这公道的念头。”于都眯着眼道。
自当初降官之后,黄良阁便掩起了锋芒,极少会为了针对陈言而做什么。
于都心知肚明,这老家伙绝非那么好说话,会这么做,只是想让他们当出头鸟,自己坐享渔翁之利。
但如今陈言成了文昌台的一把手,他不信黄良阁这老狐狸还能安稳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