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拙微露笑容,道:“辽帝年幼归年幼,人倒是颇为机灵。不错,宋某今日发动此难,除了为大夏一正纲法之外,也为破尔等的谋算。”
梁帝瞳孔瞬间收缩,心中闪过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
大周召集此会,为的是对付大楚,这可说是这次会晤的“谋算”,难道……
“你……你是大楚的人?!”辽帝颤声说了出来。
“呵呵,尔等将死之辈,告知也无妨。”宋拙双手负于身后,傲然道,“宋某正是楚人,这些年纡尊降贵,藏名埋姓居于大夏,便是为防你等对我大楚有不利之举。而今,终可显名现姓,复我身份!”
“你……你……”夏帝勉力抬手指着他,却始终没办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当初宋拙是他亲自赐封的太傅,原本以为是得了左臂右膀,不曾想竟是引狼入室!
宋拙走到中间,环目扫视诸国国君,道:“我大楚乃贤明上邦,却肯屈尊与你等蛮野之民友善相处,你等不念大恩,反而还要谋算我大楚。只凭这一点,你等便是死有余辜!”
众人皆是胸痛如绞,疼得满头大汗,虽知大事不妙,却没一个能反驳得出来。
“楚人是人,我等也是人,凭什么你大楚便是上邦!”蓦地,一个男声传来。
宋拙转头看去,却见说话的是陈言,后者哪里有也是面带痛苦之色,不过估计可能是年轻,一时还忍得住,能说得出话来。
“呵,先神分天造人,人也分为三六九等。”宋拙冷冷笑道,“我大楚制先礼,成百仪,国富力强,岂是你们这些北方蛮民可比?说得不客气些,你等皆为下民,便该被我大楚驱役使唤!”
“你……你也是夏人,为何要帮……帮这种人!”这次说话的是夏帝,拼尽余力看着没吭声的夏蓬。
夏蓬面无表情,片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