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郭言的飞鸽传书时,吴三娘与裴信已经离开京城足有七日。
马车里,吴三娘百思不得其解,撩开帘子问裴信:
“验尸记录倒是详细,只是我有一点不解,朱十一娘的胃里,为何会有极少的碎纸屑?”
裴信的思绪转得极快,有些不确定地答道:
“或许是在孟府赴宴时误食了包点心的油纸?”
吴三娘想了想,又问:“阿佩的书信还没到?”
“还没。”裴信望向那双透着疑惑的琥珀明眸,轻声安慰道,“三娘子莫急,既然岳,呃……吴尚书说无妨,想来京城还不算乱了套,事关朱府,朱相也不会轻轻揭过。”
吴三娘知道便是想深究也无法,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折回马车里闭目休养。
为了早日将物资送到,这七日是一刻不歇地前行。
正当吴三娘随着马车的摇晃昏昏欲睡时,郭言的密信到了。
吴三娘听到那个郭字,立刻警觉地睁开双眸,隔着帘子问道:
“是七爷出事了?”
裴信听出她声音中的急切,压下愤怒,冷冷道:
“没,是......金翼公主。”
“她?”吴三娘蹙眉,“她出了何事?”
裴信说不出口,便将信从窗口递了进去。
信上不过寥寥几句话,吴三娘飞快地看完,直气得脸色铁青:
“得寸进尺的贱人,野心不小。”
裴信如何不恼,见她气成这样,刚要安慰,就听到她的声音似是比外头的天气还要冷:
“她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咱们就揭了她的脸皮,叫她打的如意算盘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