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像是流浪狗。”
“?”
“一直在四处漂泊,没有一个稳定的家。”
————
事与愿违已经是凛光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起初不在意,后来不喜欢,但不论是不在意的时候,还是不喜欢的时候,都不影响它的到来。
他的漠视或是反抗都只不过螳臂当车。
车轮并不会因为他举起的利爪停顿,更不会被他的反抗触动半分,事实上,那无法被阻拦的车轮,从未注意到过有个小小的家伙从一开始的放任到后来试图反抗,男孩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被碾过而已。
谁会注意到策马时匆匆路过的地面上是否有只螳螂曾举起镰刃呢。
————
“所以你之前一直在做什么。”
问出的询问并未得到立刻的回答,倒不是这个问题有多难回答,只是因为玉壶在置气,大多时候玉壶的愤怒是通过言语来表达,越是激烈的,慷慨的,密集的言语,就代表着他的情绪越鲜明。
但少数时候,他也会用沉默来表达愤怒,额前暴起的青筋,脖子上爆出的清晰血管,小小的拳头紧紧捏着,连那两张嘴都露出紧咬的在打颤的牙,毫无疑问,他在生气,从任何一个可观测的细节来看都是如此。
而在场的鬼一共两只,是谁惹恼了他也不难猜测。
“我在问你话哦——不回答孩子的问题很没礼貌也很没风度吧。”
凛光拖着长音,并不因为他所压着的那颗脑袋正在愤怒的边缘线上徘徊而有半点畏惧。
“难道趴在别人的脑袋上还要求对方带着你走就很礼貌吗。”
咬牙切齿四个字在这时候得到充分的解释,凛光忍不住思考那一口牙会不会被玉壶的力道彻底碾碎,碎掉的牙会很快长出新的,那旧的怎么办,得吐出来吧......生气的时候突然开始呸呸呸的吐出牙齿的碎渣......光是想想就感觉会很没气势啊......
“不回答别人的问题是很没礼貌地行为吧,凛光。”
同样的话被玉壶迅速的利用,还到了始作俑者的身上,男孩歪了歪脑袋,似乎依然并未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难道不可以吗?猗窝座一直这么带着我,半天狗也是,虽然黑死牟阁下不会这么做,但是童磨一直希望我愿意坐在他的肩膀上呢......你不喜欢吗?”
天真无邪的稚嫩嗓音极具欺骗性,若非亲眼见证过男孩纯良外壳之下那颗真正属于鬼的恶劣心脏,玉壶说不定都真的以为肩上是个傻乎乎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