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凌蕊志嗤的一笑,却又不无得意道:“师父送你回来,把我娘申斥一顿,说我娘什么什么不听话,赶出师门,我妈又羞又怕,正哭着哀求,师父却说看我顺眼,收我为徒,又把我娘给逗笑了。”
“令师真是性情中人。”龙中堂也觉好笑,却又不便议论别人,只好顺势恭贺道:“恭喜你得遇名师。”
“这倒是。”凌蕊志的眼角眉梢也满含笑意,喜不自禁道:“一夜之间,师父教会我好多东西,以后再也不怕那些坏蛋了。”
就在他们两人的说笑中,两个伙计来回穿梭,流水般地把各式各样的碗盘杯碟摆满桌面,煎炒烹炸,冷热酸甜,几乎应有尽有,还生怕凌蕊志不满意似的,赔笑问道:“二位爷,但凡能拿得出手的,都给您呈上来了,不知要什么酒呢?”
“废话。”凌蕊志两眼一瞪,沉声呵斥道:“捡最好的,每样一壶。”
“是是是。”伙计连声应着忙不迭地前去拿酒,凌蕊志兀自嗔怪笑道:“这些奴才,一点眼色没有,不过这菜做的,还算马马虎虎,你先尝尝这个。”
说话间,凌蕊志从靠近她的盘子里夹起一点菜,殷勤送到龙中堂面前,慌得龙中堂急忙摆手示意:“自己来自己来。”
“看你紧张的。”凌蕊志半真半假地板着俏脸,不无嗔怪道:“我筷子有毒啊?”
“不是不是。”龙中堂只好拿起面前的小碟,仓皇接过菜肴,稍显尴尬道:“这菜,叫什么呢?”
“不知道哎。”凌蕊志用筷子指着龙中堂面前的两道菜,嘻嘻一笑:“只认识那两个。”
龙中堂顺势一看,只见面前的这道菜确实稀奇——一块方方正正热气腾腾的饭肴被荷叶包裹的严严实实,却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只闻到一阵难以名状的诱人香气迎面扑来。
他稍一思忖,若有所悟,心想:也许这就是凌蕊志所说的“荷叶饭”?而左边那盘金灿灿油汪汪的精致玉米面窝头便是她说的什么鲍螺?
果然,他正自琢磨,只听凌蕊志介绍道:“那个是荷叶饭,你一看就该认识啦。这盘金色的就是‘带骨鲍螺’,你先尝尝,待会再吃酒,空腹吃酒会伤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