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上前几步,一下子扑倒在柳公权的腿边,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摆,眼中满是哀求,声音都带着哭腔:“老爷,你要相信东儿,他绝非是如此恶毒之人,定是有人要害他呀!他是你唯一的嫡子,别人这是眼红,不想让他继承伯府,这才使出这般阴毒手段来污蔑他。”说着,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滚落,那模样,甚是可怜又急切。
柳公权的眼神依旧冰冷,没有丝毫波动,他用力地从她手中拽出被抓着的衣襟,而后居高临下地望着杨若兰,语气里满是不耐:“你想说什么?想说柳姨娘陷害你儿吗?她若真的想陷害东儿,就不会拿她自己亲生孩子做饵,哪个当娘的会如此恶毒?你跟你那儿子一模一样,到了这时候了,也不忘给他人泼脏水。”
他顿了顿,神色越发冷峻,接着道:“你若如今莫闹,我不会将此事讲与外人听,带他去祖地待上几年,自可接他回来,烟烟也能好好地嫁出去。你若再闹,不仅东儿失了伯府继承之权,甚至连烟烟都无人敢娶。毕竟,没有几个人愿意娶一个可以残害兄长之人的妹妹。”
话语间,满是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给杨若兰下了最后的通牒。
杨若兰自然看出了他眼中的坚定之色,顿时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却也不敢再纠缠,只得伏在地上痛哭出声。
………
柳向东的院子里此刻乱成了一锅粥,下人们瞧着公子已然失势,个个都没了主心骨,聚在一块儿悄声商讨着往后的去路。
而屋内的柳向东,此刻听闻消息,顿时暴怒出声:“你说什么?子鼠不见了踪影?”
寒风跪在地上,身旁一个茶盏已然碎裂成了几片,他的额间也有隐隐的鲜血渗出,可他哪敢抬头啊,只能声若蚊蝇地应道:“是,奴才并未找到子鼠侍卫。”
柳向东听闻这话,只觉眼前一阵发黑,脑袋都有些晕眩,不过他忽地强撑着坐起身来,伸出手指,指着柜子一角,急切地吼道:“去,你去瞧瞧银票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