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回应道:"陛下明察,臣从未曾见过这些折子,更谈不上什么扣留之说了。"
“呵呵!真是可笑至极!从未见过这些折子,那左建戈不是成天往你府上奔忙吗?怎么会遗漏掉这些重要的折子呢?那些上书的大臣们久久未能得到批复,无奈之下才将折子送到了金济民那里,朕这才有机会瞧见它们。你究竟私自扣押了多少这样的折子?莫忘了,如今你已非丞相之位,无权擅自处理政务!”景帝怒不可遏地斥责道。
沈怀忠闻言,眉头紧皱,满脸委屈地望向景帝,颤声说道:“陛下,当初可是您亲口下令让老臣帮着处理政务的呀!”
景帝冷哼一声,厉声道:“没错,朕的确曾命你帮忙,但你可知‘帮着’二字作何解释?所谓帮,便是当朕有需求时,你方可插手;而若朕无需你相助,你便应老老实实待在家中,不得越俎代庖!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沈怀忠听后,身躯猛地一晃,仿佛遭受了沉重一击。
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景帝,声音略带颤抖地质问:“陛下,您这番话莫非是意味着不再需要老臣了吗?”
景帝被沈怀忠如此逼视,心中不禁有些慌乱,赶忙转过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
稍作镇定之后,景帝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道:“罢了,今日暂且不论其他,先来谈谈这些折子之事。你给朕如实交代,为何要私自扣下这些折子?还有,你手中究竟藏匿了多少未呈上来的折子?”
沈怀忠腰板挺得笔直,一脸肃穆地开口道:“老臣一直待在家里,从未接触过这些奏折,必定是有奸人蓄意诬陷老臣啊!”
景帝闻言,冷笑一声,嘲讽之意溢于言表:“呵呵,人人都道沈家犹如一个小朝堂,沈爱卿即便足不出户,那左建戈自然也会乖乖将奏折送到您府上。”
“既然如此,那就传召左建戈前来当面对质便是。”沈怀忠心知此时不能露怯,强装镇定地回应着。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德全刚刚转身出去,转眼之间竟已领着左建戈走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沈怀忠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瞬间明白过来——左建戈已然背叛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