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至此处,冬苓手中的筷子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身前精致的瓷碗,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不知……”罗栎面露难色,话语欲言又止。
傅霖忽然插话道:“腾友时可曾与庄上其他人结仇?”
他紧紧盯着罗栎,目光锐利如鹰。
然而,面对傅霖的质问,罗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知……”声音细若蚊蝇,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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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霖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啧”了一声,显然对罗栎的回答感到十分不满。
他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丈夫都死了,你竟然还一问三不知?那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啊?难道你对你丈夫平日里的行踪和所接触之人一无所知吗?”
听到这话,罗栎不禁浑身一颤,眼眶瞬间泛红。
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下来,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到最后,她的情绪愈发激动,音量也陡然拔高,带着些许哭腔。
“那你知道腾友时一直都在你的身旁么?”
冬苓说这话的时候缓缓抬起眼眸,眼神如同寒星般冰冷,直直地望向罗栎的身后。
听到这话的罗栎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心脏狂跳不止,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令她浑身战栗不已。
她瞪大了眼睛,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自从腾友时去世的那天起,这种莫名的恐惧便如同幽灵般缠上了罗栎。
她总是感觉身体里似乎钻进了一股冷风,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她的温暖。
尽管外面阳光明媚,天气并不寒冷,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冰冷的感觉更是愈发强烈。
不仅如此,最近这几天,罗栎频繁地做起噩梦。
每次在梦中,腾友时都会满脸痛苦地出现在她面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好疼啊……”
那凄惨的模样让罗栎毛骨悚然,每每从噩梦中惊醒,她都是冷汗淋漓,心跳久久无法平复。
而就在昨晚,当罗栎像往常一样准备关上窗户睡觉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她转身走向床边的时候,原本好好燃烧着的蜡烛突然间毫无征兆地熄灭了。
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洒下一丝黯淡的光芒。
罗栎惊恐万分,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已经把房间的门窗都紧紧合上了,不可能有风能够吹进来。
然而此刻,那蜡烛却莫名其妙地熄灭了。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伸出手试图重新点燃蜡烛。
可是,当她刚刚点亮蜡烛,还没来得及迈出脚步,那火苗竟然再次熄灭了!
罗栎彻底被吓坏了。
她再也不敢去触碰那根可怕的蜡烛,而是惊慌失措地逃回床上,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可即使她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的,那床被子依然冰凉彻骨,丝毫感受不到半点暖意。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自己身旁似乎还躺着另外一个人!
这种感觉异常真实,仿佛触手可及一般。
但是内心深处的恐惧却让她丝毫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连半分动弹都不敢有。
她害怕极了,生怕只要稍稍一偏头,就会与腾友时那张令人毛骨悚然、阴森恐怖的脸庞对视上。
就这样,她在极度的惊恐和不安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没过多久,一阵突如其来的惊悚感猛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尽管紧闭着双眼,但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房间里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那目光犹如寒夜里的冷风,直直地穿透她的身体。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拼命想要保持镇定,继续闭紧双眼装睡。
可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如同一只无形的手,不断拉扯着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