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说他们赚的银子都是干干净净、毫无猫腻的,那估计也没几个人会信。
毕竟像这样庞大的家业背后,难免会存在一些未被公之于众的生意往来。
而这碧水轩,正是其中一处没被明面儿上的生意。
虽说只是一个看舞听曲儿的风月场所,但对于初入的宾客却设置了门槛儿。
要么有钱财傍身,要么有权势撑腰,倘若两者皆无,至少还需具备过人的才华方可进入。
否则的话,就只能眼巴巴地站在园墙之外,偷偷倾听里面传来的悠扬曲调了。
可是好景不长,这园子没开多久就出了事儿。
突然走水了,再加上那天风大,整个碧水轩被烧的一干二净。
当天晚上被活活烧死的人不计其数,而活下来的幸存者,日子也并不好过。
由于烧伤过于严重,加之当时天气炎热异常,伤口不断恶化,脓水止不住地向外流淌。
尽管求遍了大夫,依旧未能奏效,有些大夫光是看那伤口就知道,压根就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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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活受罪!
去年入秋之际,碧水轩开始动工重建,于今年年初,再度开门迎客。
本以为是卷土重来,能重现昔日的盛景,可事实却是门庭冷落、生意惨淡。
究其原因,是有客人传言称,那碧水轩已然不再干净,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便会有鬼魂出没作祟。
听闻此事,谈家自然不敢怠慢,赶忙花费重金请来一位得道高僧,让他帮忙查看这座院子是否真有邪祟藏身其中。
那位和尚应约而来,便在碧水轩住了数日。
期间,在这园子里前前后后下了多道禁制,总算暂时恢复了安宁平静。
为何说暂时?
是因为自他走后没俩月,也就是前些日子,发生了一桩离奇惨案。
一名留宿在此的商人,莫名其妙地就惨死在自己房间之内。
起初,谈家还只当这不过是一场意外,又或是那商人在外结下的仇家,寻上门来蓄意谋杀。
可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接下来连续几个夜晚,每天都有人离奇的死在房内。
闹鬼一事还好说,怎么着它也没伤到人。
可如今接连死人,那这事儿可就闹大了。
这事儿若是往小了想,就算是闹鬼,那无非是死几条人命,晦气罢了!
可若是往大了想,旁人故意找他们麻烦,给他们使绊子,那岂不是会影响谈家其他生意。
所以,谈家越过衙门,直接找上中律司,让他们抓紧时间派人过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江洵听了卜南的话,眼睛微微眯起,问道:“这碧水轩是谈玉徽开的吗?”
只见卜南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笑着回答道:“谈玉徽哪有心思管这苍蝇腿儿啊,这是他那小儿子谈培风开的。”
怕江洵对着谈家不了解,卜南喝口茶润润嗓子,又接着说道:“谈玉徽膝下育有三个子女,长子和长女是一对龙凤胎,名唤谈东轩及谈茗聆;次子要比二人小两岁,年十九,名唤谈培风。”
“也就是说,谈玉徽平日里只管客栈这一个产业,而其他生意他并不过多插手。”傅霖闻言,插话道。
卜南伸手拍了下跟前儿的桌子,赞同道:“是这个理儿!”
而后,卜南又同他们讲了一些谈明轩和谈茗聆的事儿。
一个开赌坊,一个开青楼,真是什么赚钱就干什么。
这么一对比,谈培风倒有些不及他的哥哥姐姐了。
几人吃过饭,并未即刻动身,而是排排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冬苓微微闭着眼,开口道:“洵哥,怪我吗?”
她指的是这么些年来,都对江洵隐瞒了自己身份的事。
其实她不是那种容易思虑过多之人,在心思上也并不敏感。
向来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可她知道江洵的性子,她怕江洵不开心,怕二人生了嫌隙。
怎料江洵还未回答,就被秦在锦抢先回了。
那人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子,佯怒道:“不是,怎么不问问我呢?难道我的心情不重要吗?”
冬苓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你不一样。”
“我哪不一样??我跟他哪儿不一样了?我差他哪儿了?”
一旁的邱漓听到这回答,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要说他们锦哥也是明白人,说话做事都是滴水不漏。
可怎么一到冬苓这儿,他脑子总是慢半拍呢。
冬苓这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洵哥是朋友,而他是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