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说白了就是自己人,那既然是自己人了还谈什么怪罪不怪罪的?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就听不懂呢?还跟个怨妇似的!
简直没眼看!
“你不差他哪儿。”冬苓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
“你好敷衍啊!”秦在锦哼的一声,躺了下去,同时将身子背对着冬苓。
江洵听这二人的对话,不禁笑出了声。
而后,开口道:“不怪你,情有可原。”
他没资格去指责冬苓的不是,至少在这段关系里,冬苓要比他真诚许多。
那日,在罗浮镇饭馆的相遇,无论是偶然,还是刻意,冬苓自始至终都没有问题。
而在任务里,她的好也是恰到好处,不会让你感到反感,也不会让你产生负担。
反观他,才是那个最应该反思的人。
是他,在咸石村时,带着目的同秦在锦交朋友。
也是他,在深塘坞时,故意出手相救,博取秦在锦的同情和信任。
回想那些时日里,当秦在锦说他们是过命的交情时。
他想,他当时是心虚的,甚至是觉得可笑的。
他不明白这世上怎会有人能毫无防备之心,对来路不明的陌生人以真心相待。
他甚至不理解,为何被人骗了以后,他依旧学不会收敛自己的善意。
秦在锦毫无疑问是聪明的,是圆滑的,是天真的。
但,也是让他羡慕的。
如今,当秦在锦再说出那句“我们是过命的交情”时,他已经能坦荡且坚定的回应他一句:“也是过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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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洵哥放心,我有分寸,没有事事都跟大哥说。”冬苓解释道。
“嗯~”江洵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管他的,他一没杀错人,而没放大火的,也没啥不能说的。
况且,当每个任务结束的时候,他都会第一时间给江挽写信。
要真论起来,冬苓还没他自己交代的多呢。
“这是在开坦白大会吗?”傅霖说道。
此话一出,打破了本来有些安静的氛围,几人瞬间笑出了声。
“是的呢!霖哥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吗。”冬苓笑着接话。
傅霖缓缓睁开眼睛,说道:“有。”
冬苓追问:“那你是选坦白从宽还是选抗拒从严?”
“阿姐别问了,咱还是直接走流程吧,快派个人去严刑审审。”邱漓回道。
傅霖这人,天塌了都有他的嘴顶着。
既然是诚心要瞒的事儿,那当然不会堂而皇之的就说出来。
“还是阿漓懂我,没白疼你。”傅霖回。
邱漓听他这么说,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道:“我看您是没白骂我吧。”
“欸,这话说得,我那都是为了你好,让你能多长点记性。”
“哈!脸皮厚的,要不我起来给您磕一个?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那倒不必行此大礼,就是逢年过节的,多念着我好就行。”
“逢年过节多生疏,我以后日日都念着您好。”
“哎呦喂,瞧瞧,孩子长大了就是懂事了,我这不哭一个说不过去吧?”
“您可别哭,我怕洵哥儿揍我。”
“哈?”江洵皱着眉头,看向了邱漓。
这热闹看的正起劲,怎么突然间风向就转了?
有一种走在路上被人踹了一脚,却又不知道是被谁踹的无力感。
“咱一会儿是直接去玉饶吗?”冬苓问道。
“不,先去见个老朋友。”江洵回。
既然来了南华城,那自然该去拜访一下司徒信。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对谈家多多少少会有些了解,或许从他那儿能打听到别的线索。
况且,他若没记错的话,司徒信的母亲同这南华城城主是兄妹关系。
那么如此一来,倘若此行遇到些他们解决不了的事儿,找司徒信来帮帮忙,应该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