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冷笑一声：“太后不会认为，审案就是光靠嘴皮子问吧？毒害太子这么大的事，不用刑，肯定是不可能的。”

司言面若冰霜，眸光锐利如同冰刀一般。

太后被司言的眼神看得一阵发毛，她急忙道：“那也应当由刑部的人来审。”

司言随口道：“太子，那就让裴大人跟我一起吧，正好需要有人帮着录口供。”

“好。”无论司言说什么，祁子煜无有不应，就冲这一点，就没人相信司言会对太子下毒。

“臣定当竭尽全力，协助司言大人审问嫌犯。”

裴望杰从众臣之中站了出来。

太后抬眸看去，脸色更白了。

这裴望杰乃是裴国公的孙子，司言的表哥……

“带走。”司言冷冷扔下一句话，中宫伺候的人全部被带到了偏殿。

审讯立即开始，司言冷酷的声音直接从偏殿传到了外面大殿。

“都抬起头来，看着我。”司言目光扫过一众宫女内侍。

她神色冷锐，声冷如冰，“丑话说在前头，我司言可不是什么善主，今日太子中毒，你们中宫所有人都有嫌疑，谁若是知道内情，立即上报，还可保住家里人性命，若是知情不报，被我查出来，便是诛灭九族之罪。”

少女的声音威严凛冽，只听得众人心神一颤。

她锐利的目光好似探照灯一般，好似要将人看穿。

“你，过来。”司言观察着众人微表情，接着指向跪在大殿中央的一位四十多岁的嬷嬷，“说，太后是否对太子下毒？”

司言连她名字都没问，直接展开了审问。

钟嬷嬷颤颤巍巍地看着司言，摇着头道：“没……没有啊，大人，太子是在太后身边养大的……啊——”

没等钟嬷嬷说完，大殿里众人就听得一声惨叫。

接着，听到偏殿传来一阵哭声。

司言目光扫过钉在嬷嬷左手掌心的匕首，问道：“现在知道了吗？”

司言一边问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将匕首拔了出来，钟嬷嬷颤抖着手，眼里满是恐惧。

钟嬷嬷跟在太后身边，从未吃过这种苦头，当匕首插入她掌心，她就快受不了了。

“不说？”司言嘴角噙笑，“再嘴硬的人落到我手里，都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