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匠意于心,淡定笑道:
“你看那顾老太傅,虽然家中人丁稀疏,只有顾小公子一脉相传——但他才十七岁就是太子洗马,早早为将来做好了打算。”
陆煊颔首:“太子洗马虽然不是什么高官,但胜在和储君关系亲密,未来官运必定亨通。”
陆渊点头认可,说道:“所以我想的是,煜儿已经快十九了,而且也成家了,是时候给他在朝里谋个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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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样的性子,暂时还担当不了要职,不如像顾小公子那样,先做个太子洗马,为来日铺路。”
陆煊笑道:“父亲考虑得极周到。”
陆渊见陆煊笑得有些勉强,便知道他心中有了别的想法,于是把手按在陆煊肩膀上,语重心长道:
“煜儿不成器,咱们陆家将来还是要靠你,也希望你能多帮衬你弟弟。”
“虽然你亲生母亲去得早,但这些年来为父从来不曾疏忽对你的栽培,你的继母多年以来也算待你如己出。”
说着,陆渊把陆煊拉得离自己近一些,低声说道:
“丹阳郡公的爵位,将来自然是由你承袭的,你更要尽好长兄的责任。”
听到这话,陆煊赶紧起身离开座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儿子从来不敢对父母有任何怨言,更不求什么回报。为父亲和咱们陆家效力,儿子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陆渊正襟高坐,并不起身,只抬手虚扶陆煊道:
“煊儿快起,千万不要多心,为父只是嘱咐一句而已。”
陆煊战战兢兢起身,再也不敢入座。
“除了煜儿,恐怕还有一件事要另做安排。”陆渊徐徐道。
陆煊垂首问道:“还请父亲明示。”
陆渊笑道:“此事已经和你母亲商议过了。如今太子尚未册立正妃,咱们家两个未出阁的女儿,也是时候给安排上了。”
又吩咐陆煊道:“太子妃的事自有你母亲负责;煜儿的事,就由你去告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