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之,你醒了?”
昏昏沉沉睡了几日几夜,孟遇安终于有了些苏醒的迹象,喜得孟青俯身上前关怀。
孟遇安的眼睑上像是压着千斤磐石,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睁开了眼。
“舅舅......”
听到孟遇安脱口而出的称呼,孟青的心神安定了许多——还好,念之没有烧傻。
喜忧之色同时出现在了孟青脸上:“我刚才还心说,你今天要是再不醒,我就派人去洛阳直接把太医署搬过来。”
孟遇安听着孟青的闲言,头脑还是有些轻微眩晕。她双手撑着床榻,想要坐起来,却总觉得浑身无力。
孟青看出来孟遇安欲起不能,便挪过来去扶她起身,并在她的身后垫上一个靠垫,让她的头颈有个支撑。
孟遇安半靠半坐着,缓了一会儿,又喝了两口热茶,头脑清醒了些。
“让舅舅担心了。朝中可有消息传来?”孟遇安刚恢复意识,就忙着关心国事。
孟青给孟遇安掖了掖被子,嗔怪道:
“朝中无事,你就安心养着吧。念之啊,不是舅舅说你,你的病本来就没好利索,还非要亲自来冀州。这么北的地方,这么冷的天,你看看,又生病了吧......”
孟遇安勉强牵动嘴角,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随后的日子里,孟遇安的病情逐渐好转,身体慢慢恢复了正常。
在这段时间中,她也思考了很多。
念之的母亲,竟然会是自己!这一点,孟遇安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这个自己,到底来自哪里,同样是个未知数。
或许,就像她目前身处的这个时代一样,那个“自己”也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或是来自原有的主时间线上开出的分支。
但不管怎么说,正是另一个孟遇安临终前的发愿,让猝死的自己魂穿到了她女儿身上。
“我果然是带着使命来的。”
孟遇安如是感叹。
刚刚来到这里时,孟遇安曾有过这样的自负想法。现在看来,这一场奇遇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孟青初次见到孟遇安时,就对她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