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我这样有些随便的人,他倒显得稍微优雅一些。或许,他对自己的形象有些自负,亦或是他已习惯了保持一份从容不迫的态度,无论外界如何变化,他都能以一种自信的姿态面对。
尽管空间有限,但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多的碰撞。夜莺静静地躺在一侧,似乎已经进入了睡眠,我能听见他轻微的呼吸声。而我自己却有些难以入眠,脑中不断回荡着白天任务的细节,还有那些被我释放出来的怪物,似乎它们还在徘徊、追逐我未曾抚平的创伤。
夜莺的存在,虽不多言,却像是一种无声的支撑。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可能会把所有的情感和脆弱隐藏得深沉,而有些人则将自己的不安与孤独表现得淋漓尽致。我或许属于后者,而夜莺,大概就是那种能在黑暗中独自坚定的人。
我轻轻翻了个身,避免打扰到他,却不由自主地想问:“夜莺,你真的不在乎这些任务的后果吗?你不会觉得有些事情,做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吗?”声音低低的,几乎被夜的寂静吞噬。
夜莺的回答没有立刻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开口:“谁说不在乎?只是,有些事,你不做,就永远没机会了。若是回头,那也就是你已经死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坚决。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闭上了眼。两个人在这片寂静的夜空下,各自怀抱着不同的想法与挣扎,在这个无家可归的夜晚。
次日,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我揉了揉眼睛,准备起床。夜莺早已起身,静静坐在桌前整理任务资料。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清晨的凉意,但我却感到一阵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正悄悄逼近。
果然,早晨的光脑提示音打破了安静。那条来自学校的“最后通牒”如约而至。我的手指停在屏幕上,眼睛盯着那条信息。字里行间的威胁让我一时间有些发懵。
“对于杨如愿同学的旷课行为,学校表示忍无可忍,已经多次警告,现给予最后三天的宽限期。若三天内仍不回校上课,学校将依照相关规定通知您的抚养人单麒先生来校进行批评教育。”
我几乎能想象到学校那群老师震怒的样子,而那些“忍无可忍”的字眼,也让我忍不住心跳加速。我深吸一口气,关掉光脑,脑海中一片混乱,一贯好学生的我有些理不清思绪。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