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淳于妁眉头一松,舒了口气道:“还好。”
姜燕燕连忙道:“快,黄医官也看看。”
淳于妁倒不恼,让了些位置出来给黄医官。而他诊罢也道:“中毒不深,应无性命之忧。”
姜燕燕追问道:“那没有解药,小王君体内的毒如何解?”
黄医官沉吟道:“最好是知道中的什么毒。”
寒夏听了,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却先递给了淳于妁,道:“什么毒不清楚,但毒搜到了,就是这个。”
淳于妁连忙打开细看,姜燕燕则狠狠瞪了寒夏一眼,弄得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便听淳于妁道:“应是由某种菌子提炼成的,好在毒性不烈。”
这回不等姜燕燕叫黄医官也看上一看,淳于妁已将毒药递给了他。
而黄医官的判断也与她一般无二:“这毒并不致命,即便没有解药,也可用针灸将体内毒素排出。只是用时需久些,期间不宜舟车劳顿。”
姜燕燕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两人都这么说,那应是无碍的了。
她点点头:“那便有劳黄医官……”
然而话未说完,一回头却见赤夜央的中衣已被解开,袖管也被卷起,那淳于妁竟早已开始定穴施针了!
姜燕燕不由一急,又恼她自说自话,脱口而出道:“淳于妁你……”
“行针最忌分神,”淳于妁打断了她,“微臣更擅针灸,侧小王妃且放心。”
放什么心?!
姜燕燕闭了闭眼,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强忍住了想立马就让她试试“分神”滋味的冲动。
她看向一旁的黄医官,便见他小声清了清嗓子,对她道:“淳于医官的针灸确实一绝。”
姜燕燕笑了一下,道:“黄医官谦逊了。只是事关小王君,半点马虎不得,还劳黄医官从旁监督,以保不出差错。”
那黄医官闻言脸色稍霁,揖道:“是,微臣明白。”
说完便坐到了床榻边,当真看着淳于妁行针了。
姜燕燕心中稍安,便也准备寻一处坐下,一转身瞧见了袁府吏。
“袁府吏不回府衙复命么?”她问道。
袁府吏回道:“小官等小王君醒过来才放心。”
姜燕燕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不怕小王君醒后迁怒,先杀了你泄愤?”
袁府吏脸上不见一丝惊慌,回道:“怕的都还在府衙,小官正是不怕才来的。”
“哦?”姜燕燕盯着他的眼睛,“那是怕的杀了那花魁,还是不怕的杀了她?”
袁府吏回道:“自然是怕,才会灭口。”
姜燕燕笑了,道:“看来袁府吏有话要对小王君说。”
袁府吏一礼,道:“侧小王妃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