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担忧臣妾腹中皇嗣有个什么万一,故请皇后娘娘替臣妾告了假。”
安陵容脸上一片感激,“太后得知消息也体恤臣妾,说万事以皇嗣为重,因此又免了臣妾十五那日的请安。”
皇后听完道:“真是辛苦妹妹了,身子不适还陪着皇上守夜。”
“皇后娘娘言重了,这都是臣妾应当做的。”安陵容轻笑着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能陪皇上一起守岁,乃是臣妾和腹中孩子的福份。”
皇后望着安陵容如今肚子还未显怀,一脸慈母的模样,觉得着实有些刺眼,她又道:“本宫原本还担心妹妹的身子……”
“因此这些日子本宫日日在佛前为妹妹祝祷,如今见妹妹身子好多了,能够正常出来行走了,本宫也就放心多了。”
长春宫如今跟铁桶似的,真是半点手都插不进去,安陵容总是窝在长春宫,皇后纵有再多的手段也施展不出。
因此她可盼着安陵容赶紧从长春宫里出来。
皇后的话音刚落,后头的富察常在就接道:“前头俪妃不去给太后请安是因为身子不适。”
“既然如今俪妃的身子都已经好了,就该恢复每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吧。”
“皇后娘娘为了你竟日日在佛前祝祷,如此恩德着实叫人感动。”
“只是虽然皇后娘娘和善,但俪妃也莫要失了分寸才是。”
“富察常在?”安陵容悠悠地唤了她一声。
纵使再不情愿,富察常在也只得起身应道:“嫔妾在。”
安陵容头也没回,淡淡地问道:“请问常在是以什么身份这样训诫本宫?”
安陵容很不理解,好歹自己如今已经是个妃位了,这富察常在到底凭什么敢在她面前这么说话的?
看来只有恩宠没有权势当真是不行的,这宫权也该夺一夺了。
不过眼下不急,还是先把孩子生下来晋了贵妃再说。
“嫔妾不敢。”富察常在吓得急忙跪下请罪,“臣妾知错了,只是臣妾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提醒娘娘。”
她胆子本来就不大,在安陵容那儿吃了几次亏,加上如今又不怎么得宠,因此安陵容轻飘飘一句话,就把她吓得够呛。
她自觉并没有说错什么,从前齐妃还在的时候约莫也会在皇后娘娘说完俪妃身子好了之后这么说。
如今齐妃不在了,她跟着皇后,就该顶上齐妃的位置。
因此富察常在虽口口声声说“知错了”,可垂着头眼底却满是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