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渡:“……”
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干货,结果又是一个妻奴的无能狂怒。
邢虔眼中充满了愤怒,仔细看,里面还有不易察觉的悲伤和疼痛。
他之所以不说自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命根本威胁不到云长岁。
云长岁一点都不在乎他。
不然,又怎么会把死说得这么轻松呢?
最淡定的要属云长岁本人了,他喝了一口热茶,压下心里的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像是看不懂事的孩子一般看了邢虔一眼。
语气始终给人一种稳坐钓鱼台的感觉,“放心,我们两个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他的,而且你要敢让他陪葬,那位戎部长肯定会把你们邢家全端了。”
一直憋着一股气的邢虔:“……”
“好了。”
云长岁将茶杯放在另一半完好的茶几上,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死了,你进来就一通发脾气,真是莫名其妙。”
邢虔更莫名其妙了,他据理力争:“可我刚才爬阳台的时候明明听见了!而且听的清清楚楚!”
云长岁“哦”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知道你来了,刚才那些话是专门说来逗你玩的。”
邢虔:“……”
邢虔傻了,像个大头鲸一样愣愣地站在原地,松开的拳头上还在往下滴着血,刚才还有点凶,现在看起来就莫名有些手足无措的味道了。
他挠了挠自己受伤的手背,看了一眼脸色苍白、老神在在的云长岁,又看了一眼被自己干碎一半的茶几。
突然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那……那什么,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
云长岁打断了他的突发性口吃行为,三言两语给他了个台阶下,“把你房间里的茶几给我搬过来,今天晚上之前搬不过来的话,你就在我房间里跪一晚上。”
云肆渡眨了眨眼睛,惊奇地发现云长岁才是最会玩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