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虔耷拉着脑袋,完全没反应过来,乖乖认错,“我一定在晚上之前把茶几给你搬过来,你别生气了,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虽然他现在脑子不好使,但还是能精准地从云长岁云淡风轻地面容之下,判断出来对方在生气。
云长岁愣了一下,呼出一口气,说道:“不能让别人帮你。”
邢虔点头,语气坚定的像是在做什么保证:“放心,绝不会让别人帮我的!”
云长岁满意了,“现在去把医药箱拿过来吧。”
邢虔继续点头,“我这就……啊?”
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懵地抬头看向云长岁,一双狗狗眼亮了起来。
一脸期待地说道:“岁岁要帮我包扎吗?”
要是他身后有尾巴的话,现在已经摇起来了。
云长岁轻咳两声,说道:“要是让你这样回去搬桌子,回头你爸又该说我欺负你了。”
邢虔半点也没觉得云长岁话里有哪不对劲,屁颠屁颠地就去床头柜拿医药箱去了,看背影就知道开心得不像话。
云肆渡不想留在这看两人秀恩爱,他对云长岁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轻飘飘地越过满地的碎玻璃往外走。
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话,“你就听你家狗子的吧,我可不想陪葬。”
云长岁无奈揉了揉太阳穴,顿时感觉与有辱焉。
云肆渡下楼的时候云家父母已经不在了,估计听进去了他的话,听保姆说正准备离开兰青区去其他地方旅游。
这样也好,起码不用被北洲那些人烦心。
戎遣就在路对面的车前等着,傍晚路上看不见几个人,没人注意到云家对面的路灯下站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在等着将他的心上人接回家。
看见云肆渡从云家走出来,戎遣关掉智脑朝他迎了过去,一步并做两步,越走越快。
就在他即将要将人拥入怀中的时候,一道声音突兀地在两人身后响起。
“阿肆,我们的结婚协议,你签过了吗?”